阿姨还准备了饭后糖水,一人一碗红豆沙,陆观野吃了,便向阿姨道谢,告辞。
晚渔休息了一天,脚踝的伤已经恢复一些,不像早上那样扶着桌子才能站起来。
陆观野走得不快,却始终在他前面半米,晚渔歇下心思,不赶上前去,只是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他后面。
陆观野路过车位,停了一下,提上自己的行李,然后从背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他打开大门后站在一侧,示意客人先进门,晚渔却有点迟疑,道:“我就在这里等陆老师吧,不进去坐了。”
陆观野明白他在怕什么,只是说:“请进。”
院子里安安静静,三天无人打理,积了薄薄一层枯叶。
晚渔站在这里,仿佛有些创伤后应激反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陆观野跟在他后面进门,又从旁边越过他,走到前面去开房子的门。
他打开了门,看晚渔停在院子中间,出声提醒道:“晚先生。”
晚渔回过神,跟着他走进房子。
房子里也静悄悄,晚渔挑些无关紧要的话,问:“陆老师家的小狗呢?”
陆观野说:“这两天送到谢志那边了,等一下去把它接回来。”
房子里三天没有进人,陆观野一边让晚渔去沙发上坐,一边开窗通风。
他忙完,到客厅时给晚渔倒了热茶,把一条粉末状药粉交到晚渔手上,嘱咐道:“这是给小狗的益生菌,掺在狗粮或者奶糕里给它吃。这一条可以分四顿喂,情况没有好转的话,再去看医生。”
晚渔收下,道谢。
陆观野手里还拿着一罐药膏,解释说:“我爷爷开中医诊所,这个药膏是祖传秘方,效果很好。”
晚渔连忙站起身,从陆观野手里接过那个罐头,陆观野却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在沙发上坐好,道:“我帮你用一次,你看好了。”
等陆观野在晚渔面前,单膝跪在地毯上,晚渔才明白他要做什么,又想起身,但被抓住脚,站不起来,只能撑着沙发直起身,说:“陆老师不用为我做这些。”
陆观野捏住晚渔的脚踝,除掉鞋袜,把裤子往上卷,露出一段苍白的小腿,显得最细那截脚踝上泛青泛紫的伤痕格外恐怖。
如果此时找个导演来拍他,恐怕这惨状又是另一种风情。
陆观野说:“坐好,别动。”
晚渔被施了定身术,双手撑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