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莺惊惶地别开脸,颤得像快折断的脆弱花茎,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的弦,淌过下巴,在纤巧的锁骨蓄了小谭水洼,
这副模样太可怜,细弱的哭腔缠在凛夜耳边,把他的怒气也哭散了。
他磨着后槽牙,眉心直跳,松了手。
叁两下剥了颗糖果塞她嘴里,掌心捂在她唇上,没好气道:“不许哭了,再哭把你做成鱼干。”
草莓味在唇腔里弥漫开,谢行莺瞳孔轻颤,恍惚地看着凛夜,她仔细分辨了下,确定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刚才那股威胁。
恐惧感被削弱,她汲取着糖果融化的甜味,软腮被糖果顶得微微凸起。
凛夜看着她呼吸平稳了,轻嗤一声,拇指捣了捣桃粉色的腮肉,见她瞪着眼生出不满的雾气,也算有趣。
突然,他盖在她唇上的手心感受到一股湿润的痒意,是他刚刚扯下徽章被金属边缘划伤的部位。
凛夜愣住,敏锐地感到异样,他翻开掌心,瓷白的皮肤光洁如新,看不出一点点伤痕。
他心里猛地一沉,这条人鱼的津液有治愈功能,他看着那双目光澄澈的眼睛,突然扣着她肩膀道:“以后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这点,知道吗!”
谢行莺茫然地盯着他看,半晌,拨开他手,慢半拍地背过身去,哼哼唧唧地骂他,耳机翻译过来是一句讨厌鬼。
凛夜低头,指腹轻轻划过沾了她涎水的地方,捏着她后颈将人拉到身前,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帮我脸上的伤也舔了,快点。”
“才不要!”谢行莺不满地用尾巴拍地表达抗议,推阻中赤裸的上半身贴在凛夜身前。
原本有序的心跳声慢了半拍后彻底错乱,尽管凛夜在心里强调,这是一条鱼,可看着她俏若春桃的脸颊还是不争气的别过脸,呼吸局促。
“舔完了这些都给你,”凛夜低头掏出一捧糖果,递到她面前,故作无谓语气地诱哄着。
看着谢行莺懵懂眨眼的模样,他突然产生了一股罪恶感,原本单纯的疗伤行为也生出了几分狎昵意味。
“算了——”凛夜咬牙收手,谢行莺却攥住凛夜小臂,像是怕他反悔,叁两下抢走糖果压在尾巴下。
她平时在族群里贪玩受伤,经常给自己舔舐伤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温热的唇瓣贴在他脸上,小猫喝水似得,一下又一下舔舐伤口。
酥软电流如狂风席卷,他耳边轰轰,只剩小人鱼偶尔吞咽口津的声音,呼吸绵软,嗲得不行。
凛夜没忍住扭头,看着谢行莺纯然的神情,扣住她下巴换成一个吻,舌根逼开牙关,没有技巧全靠力气。
小人鱼柔软的上颚被舔得发麻,她呆住,挺胸想逃,后脑却被掌心箍紧,她知道她们人鱼的涎水很珍贵,但也不用抢这么多吧。
像是要嘬光她嘴里的甜津,唇舌绞缠间发出啧啾水声,小人鱼被亲得迷迷糊糊,听着这声音,莫名软了鱼尾,尾鳍卷起,连拍凛夜大腿。
“啊呀”谢行莺湿软的红唇分开,呼吸过渡时,发出一声裹着水意的黏糊呻吟,在凛夜心里划开涟漪。
他想,人鱼果然是善于用声音蛊惑的生物。
许久,他松开小人鱼被舔得水亮的唇肉,掌心落在她腰后,收紧,盯着她眼底清透的水雾,小声警告道:“以后不准和除我以外的生物做这种事。”
凛夜:“你要做一条有道德的鱼。”
————
莺莺:做鱼还要有道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