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灯的确是后悔了。
她只怕是命运最惨的神灯了。
她跪在公子烬腿前,想要抬手去拔针,可她的手实在是麻木如铁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只能将头伏在他胸膛,用嘴去咬那针。
牙齿咬住针尖的时候,她的双唇被迫压在公子烬的胸膛之上,让小灯忽然觉得他也不算高岭之花。
她拉拽了一下,她感觉公子烬身子明显颤了颤,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被压制的功力即将恢复而兴奋。
“重楼与我寺众僧,今日定要把这邪孽杀了,为天下除害!”
念空大吼一声,他不管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儿公子烬必须死!
门外的重楼和众僧闻声全部涌了进来。
他们看见小灯和衣衫不整的公子烬交缠在一起白日宣淫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
回过神自然知道发生何事,全都怒发如雷。
内中一个紫面僧人首先忍耐不住,挥拳掳袖厉声怒喝:"邪孽纳命来!"
他冲刺似的奔过来,那速度,比起两肋生翅,脚底生风也不差了。
小灯伏在公子烬身上用力咬着那针往外拔,可那针死死的钉进心脉已有十年,岂是那么容易就拔出来。
小灯知道这群人要过来杀他,他不恢复武功,恐怕不是对手。
“别急,慢慢咬。”
公子烬轻声细语,左手罩住她的脖颈轻轻抚弄,然后轻抬右手,情丝绕便从戒指里窜出来。
那红线竟好似活的一样,柔弱无骨地缠绕,将那和尚整个人裹在其中,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包成了一只的大蚕茧。
公子烬伸出舌舔了舔唇角,手指一收,情丝绕顿时剧烈收缩,那和尚瞬间就化成了肉泥。
“公子烬,都是同门,共修佛性,你怎么如此狠心!”
重楼痛心疾首的斥责,这十年他与公子烬接触最多,他经常以佛经度化他,可公子烬下手杀人却从未留情。
公子烬散漫的坐着,低眉浅笑,欲醉天人:“大般涅磐经说:二种庄严,一者智慧,二者福德,若有菩萨具足如是二庄严者,则知佛性。重楼,你倒是说说,你们法华寺何时有过智慧,何时有过福德,又何时有过佛性,这十年,我被你们囚禁在这儿,过的又是怎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