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热浪传来,地道内的大火烧到此处,几乎快要掩埋了此处。
萧岌见状,心想江凝此刻正是大火中心,真是大意了,那个糊涂蛋估计是被困在里面了,身有所动想要奔向大火。
然而大火已经封锁了所有路口,进退两难。
一旁的窟主也注意到萧岌的行为,嘴角轻扯说道:“怎么?很在乎那个女人。”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弱点。”
萧岌止住自己双腿,神情微微舒展,说道:“你想的太多,我只是担心兵部布防图能否回到京都。”
窟主不屑一顾,说道:“萧楠曾经和你一样多情,才会有那样的事端,多情只会坏事。”
窟主二话不说就带着萧岌冲出地道,在地道德后方萧岌看到江凝与单无烟满脸灰尘爬出地道,瞬间松了口气。
半晌,听到窟主说道:“既然你嘴硬,我便好好让你看清你的内心。”
二人躲在暗处偷偷观察,静静地注视江凝,看着江凝安然无恙,萧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几日,萧岌与窟主一直偷偷跟踪江凝。
窟主道:“你跟他约好了在潭州相见对不对,看看他究竟会不会一直等你。”
萧岌冷冷地瞪着窟主,就像是瞪一只嫌恶的虫子一般。
二人若小偷一般窥伺江凝,江凝很守约,一直等着萧岌,由于担心万骨窟发现自己,就连肩膀处的伤口也只是用裙摆的布料随意包扎了一下,直到楚云笙的出现。
江凝扶着楚云笙连夜赶往京都,京都与潭州、丽都不同,处处都充满了皇家的威严,坐落的庭楼建筑都有着固定的位置。
江凝背着中毒昏迷的楚云笙,迅速回到江府,夺门而入。
“义父!义父!”江凝叫喊着。
江儒行披着着外套,踏出房门,眼看着江凝背着一个男人,匆匆忙忙跑回来。
江儒行问道:“此人是?”
江凝声音略带急促:“他中了剧毒,求义父救救他。”
江儒行不管三七二十一,指了指里面,江凝便背着楚云笙走进去。
从小江凝便看到江儒行经常一个呆在书房里,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药房,并且江凝幼时无论生病大小也都是江儒行瞧好的,在江凝心中江儒行比皇宫里的太医都要厉害。
前几日,楚云笙一直脸色苍白,口吐鲜血,而今嘴巴和喉咙开始溃烂,面色蜡黄,表情痛苦,躺在床上犹如一株枯萎的花草失去了往日颜色。
江儒行盯着楚云笙观望了好长时间,才坐下替他把脉,忽然神情变得舒展开来,看了一眼一旁焦急的江凝,对其说道:“放心,死不了。”
江凝松一口气,又听到江儒行说:“我破解此毒数十载,就是为了这一天。”
江凝只知道江儒行擅长医术,却并不知道江儒行为什么擅长,更不知道江儒行为什么会特意破解万骨窟的毒,难道是只因为对医术感兴趣?
“阿凝,去我的药房里将那个白玉小瓶拿过来。”江儒行叫到发神的江凝。
自从江儒行远离朝堂之后便一直专心医药,不是闷在药房里,就是盯着那白玉小瓶叹气,如今却要江凝将白玉小瓶拿过来,莫非白玉小瓶便是解药。
江儒行呵斥道:“阿凝,发什么神!晚了这小子可就没命了。”
江凝回过神,赶紧奔向药房赶紧取回来,江儒行将白玉小瓶里的药丸取出来,塞到了楚云笙的嘴巴里,说道:“没想到这十几年的心血竟到你嘴里。”
待事过后,江凝将取回来的兵部布防图交给江儒行。
江儒行笑道:“不错,此次路途可有收获?”
江凝道:“义父,你可知万骨窟?”
江儒行一听此言,略带难色,不过就楚云笙的状况来看,遇到万骨窟是必然的事,严肃道:“不知。”
江凝愣住,江儒行明显在说谎,如果不知万骨窟为何有知道万物枯的解药,还早早做好准备,江儒行为何瞒着自己,江凝慌忙说道:“那义父是怎样知道万物枯的解药?又是怎样能提前准备?”
江儒行自知瞒不住江凝,只好坦白:“阿凝,你从前不是一直想知道都想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吗?”
江凝眼神直直地看着江儒行,几乎快要将其看透,幼时江凝总是追着江儒行问自己的是那里来的,但是江儒行每次都非常严肃的告诉自己,过去的事不许他想,告诉江凝唯一要做就是练好自己手中的剑,若是问一次有身世的话就在池塘边练一天的剑,这才江凝就此打住,不再询问自己的身世。
江儒行接着说:“江家世代忠于皇族,万死不辞,当年,我大启突遭倭狗入侵,我奉命斩除倭狗,误入险境,你的母亲江湖中有名的剑客,救我于水火之中,我们从此相识,不过你的母亲早已心有所属,而那个人却将她拉入困境,引来杀身之祸。仍在襁褓中的你不得不跟了我这个孤寡之人,我救不了你的母亲,也绝不能让你陷入险境。万不得与万骨窟扯上联系。这人醒后就让他离开吧!”
江凝听的入神,眉头紧缩,看向躺在里面的楚云笙,又看了看江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