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悄然来到萧岌身边,缠住他的胳膊,矫揉造作道:“公子这是做什么呢,何不姐妹们共饮一杯。”就将萧岌往前拉。
青楼分三六九等,依次排列,三楼绝顶花魁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样样精通,二楼次之,一楼则是最底层的,只是一些歌舞和招揽顾客的漂亮女子。
萧岌被姑娘拽着前行,江凝像是没看见继续看自己的热闹,丝毫不官一旁萧岌是如何形态。
萧岌对这个强行招揽他的姑娘完全没有好脸色,冷声:“还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松开我。”
姑娘眼瞧着身旁萧岌浑身散发着寒气,与刚才判若两人,面目一下子僵住,顿时说不出话来。萧岌抽出自己的胳膊,缓缓走向逐渐往二楼去的江凝,屁颠屁颠的,就仿佛刚刚的那张冷脸不是他。
二楼之上果然氛围更具风雅,姑娘们与修雅公子“谈情说爱”,自古青楼女子多薄命,修雅公子又有多少是真心。
“有什么发现吗?”萧岌侧过身看着江凝问道,
“一楼的多品味地下的地皮好强,身着多富贵华丽,这二楼多商宦子弟,风雅之士也有,身着素雅干净,但共同点就是所有人的手皆细嫩,手中无老茧,当然也有几位书生中指与食指骨节处有茧,但唯独那人的老茧既不是拿笔练出的茧,更不可能是做农活的老茧,倒像的是练刀剑的。”江凝从看那人的眼睛转过来,以免被那人发现。
那人身着一袭金色富贵锦绣华服,看着富丽堂皇却没有豪掷千金,求美貌女子一笑,眼神飘浮不定,江凝从一楼跟着他到二楼,那人似乎在找着什么,坐立不定。
忽然一楼响起一阵呼喊声,伴随着拍掌声,那人惊起随声儿去,看向下面的一楼。
舞台中的歌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说话声,嗓门声甚大,震动整座勾栏院,江凝有些不适,轻轻皱眉。
说话的是位身着艳丽丝绸的胖女人,嘴上的唇纸涂得犹如血盆大口,一口能吃个小孩子,却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曼妙的少女:“感谢各位公子的到来,我们那你姑娘招一位公子共享一夜春宵。”
“这位妈妈今天出的题是什么!”一男子大声呼喊道,
女人连忙回应道:“公子别急,今日的题妈妈我可出不了,今日是你们的荣幸,姑娘亲自下楼出题。”
此言一出,呼喊声与刚才比更胜一筹,简直是要让屋顶掀翻了。
闻言,锦绣华服男子瞬间色变,紧张的眸子险些要掉了,手指都快要被扣掉了下来,一旁的江凝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点,萧岌这人真是有毛病一直盯这江凝恨不得在她上钻出个窟窿。
舞池纱幔之后走来一位姑娘,一袭艳丽的红裙却不掉俗,头戴点翠珊瑚腊梅钗,据说是姑娘在划船时不慎掉落湖中,某位江湖侠义之士出手相救所赠。
姑娘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含情脉脉。瞧着台下公子,小脸略带委屈与抱歉:“各位公子很抱歉,今日我只想请一位公子进屋一叙。”
地下的人不知是等了多久才来道这守月楼,只为能有机会与姑娘共度良宵,可这下将大局一定,惹得下面之人不快,胖女人似乎也没想到,一愣,她知道今日出题是姑娘亲自出,但万万想到是提前锁定局面。
着急忙慌的上前拉住姑娘,姑娘满眼不在乎,眸光看向二楼一角,江凝与众人顺视线看去竟是萧岌。
萧岌那傻子只发现江凝这么久终于看向自己了,乐的开花说:“阿凝!你这样瞧着我作什么,是不是终于发现我是如此玉树临风!”
突然意识到不对,好像不止江凝艺人的视线,直觉身上如此炽热,千百双眼睛盯着自己,转头一看,一楼二楼的公子哥都看着自己,都这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声询问道:“阿凝!这是怎么?”
江凝坦然道:“好像是你惹得桃花债,那位姑娘要与你共度良宵。”一板一眼的解释让萧岌如遭天雷劈过头顶。
“什么时候的事!”
江凝两手一摊,她更是无从所知。
“恩公!你还记得我么?那年春天乘船喜游洗月湖,我不慎跌落湖中,本以为命丧于此,是你从天而降救了我!您还记得吗?”
如此声嘶力竭的表白,简直让萧岌反应不过来,他自我感觉自己的记性还是很不错,但这种事他根本没印象,再说曾经他都是杀人怎会救人,这庄桃花债分明就是强行加持,就是栽赃陷害!
“你这小伙子不老实!有了这个女娃娃还勾搭另一个。”老者不知何时从一楼跑到了他身边,还说着风凉话,真是不嫌事大,他该怎么该怎么跟江凝解释,不对!为什么解释?这桃花根本不是他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