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韩两家分別盘踞城东城西,就像是有把刀将萧关分割成了两块,王韩两族就必须撕咬出贏家。」
肖兰时:「所以?督守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王昆答道:「肖公子和卫公子走得很近。」
肖兰时一皱眉:「哈?」
王昆顿了顿,又说:「肖公子也知道,卫公子和金麟台关係紧张,这实属罕见。」
「所以?」
王昆向后退了两步,缓缓弯下腰背,双手环叠,高於头顶。
这算是大礼。
「还请肖公子看在卫公子的面上,勿要插手河妖一事。」
啪。
肖兰时双手握住王昆的双臂,没让这礼落下来。
他平静地盯着王昆,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王昆非要拉着自己进督守府。
卫玄序和金麟台本就有嫌隙,如果单纯说是因为要制约萧关而重用之,未免有些牵强。但如果说卫玄序和金麟台有人情脉络,那就显得合理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王昆到底怎么想的,但从他的三言两语中,他打定主意认为卫玄序是得到了肖家的关係,而且很显然要用卫玄序来威胁肖兰时。言外之意则是指代肖兰时是肖家人——暗讽元京插手萧关事务。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了:你金麟台若是再插手王韩两家纠纷,那么他就要和金麟台撕破脸皮。
肖兰时将王昆扶起来,道:「督守未免想得也太多了。」
王昆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肖兰时道:「我呢,既不是为了卫玄序,也不是为了金麟台,单凭一个心情做事。」
说着,他笑起来:「只要哭河的悬案未落,我就永不罢休。其他的——」他挑衅般地偏偏头,「——也凭您心情。」
话音未落,王昆变得面色铁青。
肖兰时背起手,摇摇晃晃地向大门走去。
「督守別送啦。免得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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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起来,从督守府到不羡仙的路並不是太长,但肖兰时硬生生地走了两个时辰。
一想起白天的时候,卫玄序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打啊。」
卫玄序的话仿佛还迴荡在他耳边。
发麻。
肖兰时气恼地猛踢了个雪堆,地上的雪溅得老高:「早知道我一个勾拳就砸上去。砸得不青也得红三天。」
想着,不羡仙的门便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