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石说,那天夜里有个百姓来不羡仙通报河妖,现在想来是故意将卫玄序引去斩妖。一来是替哭河斩去害人的河妖,二来是想借用卫玄序的声名揭露督守府隱瞒河妖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没有任何理由在那天夜晚刺杀卫玄序。
既然「渔夫」不是这个「幕后推手」,那么他又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喂,你听我说话了吗?」
男孩还红着鼻子,眼神很倔强。
肖兰时肩头一耸:「啊?没听。您说什么,麻烦再来一遍。」
男孩摊开双手,掌心躺着两个银鐲。
「你替我把银鐲带出去。一个给我娘。一个给他。」
肖兰时低头瞥了一眼:「哈?我是你跑腿的?」
「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愿意让你送,你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说着,男孩顿了顿,「但是我没时间了。」
肖兰时皱眉:「没时间?你很忙吗?我怎么没觉得?」
男孩无语:「七日后,仙台就要开始祭奠。我没时间了。」
「怎么?你要帮忙布置果盘吗?」
男孩:。
顿了顿,他转头就:「来——!!」
肖兰时流畅地捂上他的嘴:「又来?」
男孩顺势将银鐲塞在肖兰时手里:「多谢你了。」
肖兰时靠在床边,斜目道:「怎么了?不是说全员检查吗?」
男孩哼道:「你见过检查要把人关进府邸里的吗?要是检查我娘至於哭得那么惨?」
「哦,那么说,你是內定的。」
「当然。」
肖兰时看向他:「感觉你还挺荣幸?」
男孩没好气:「荣幸至极。」
窗户开合着,肖兰时透过窗台望出去,外面庭院里栽种着各种名贵绿植,搭配着朱红瓦绿的楼宇,仿佛框在墙上的一副画。
「刚才我偶然听见韩家家主说征金。萧关都这么穷了,他从哪收上来这么多钱?思来想去,也就是人命了。」
男孩也顺着他目光望过去:「是。韩家借挑选仙台贡品之名,四处收纳一种名为『禄佣』的钱。如果谁不交,那就有可能成为仙台的祭品。」
肖兰时问:「你没交?」
男孩答:「我交不交都是一样的。」
肖兰时望向他:「你和韩家有仇?私生子?」
一提到这个话题,肖兰时不由自主地有话要说,眼睛扑闪发亮。
男孩白了他一眼:「那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