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ha将宋争和许竟依次拽下来,扔在地上。土路坑坑洼洼,被砸起好大一阵灰,宋争呛得要命,眼睛也迷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肺管子都快咳出来了,半天才缓过劲。他看向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个野营帐篷,旁边停着汽车、摩托车各一辆。那alpha把他们两个扔出来,扑扑手上的灰,朝帐篷的方向喊了一声:“老板,人给你带来了。”不一会儿,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钓鱼服的徐彦宽拉开帐篷门帘走了出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带简易包装的针剂,扔给alpha。“谢谢老板。”alpha准确地接到针剂,攥在手里掂了掂,满意道,“他们的车子怎么说,需要帮你处理掉吗?”徐彦宽“嗯”了一声,扬起下巴点点许竟的位置:“先把他弄醒。”针剂里装的是一种淡粉色的药液,结合刚才发生的一切,宋争心里似乎有了答案。难怪那个alpha在钞票面前根本不为所动,他需要的这种alpha专用的违禁成瘾药,不是宋争他们这种挣干净钱的人家能搞来的东西。揣好针剂,他回到越野车旁边,打开副驾驶取出一只男士手提包。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后,他又绕到后备箱,拎出提前放在里面的一大桶汽油,将车身淋了个遍,最后打开机盖,重点“关照”了里面的每一个部件。做完这些,他回到徐彦宽面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喷雾,连带着一只精致的煤油打火机,一并交到徐彦宽手里。能干出绑架这种事情,徐彦宽大概已经是疯了,对于他疯癫的行事风格自然欣赏有加,竟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支不同颜色的药剂,朝那个alpha扔了过去。“事儿办得不错,这支送你的,尝尝。”“哟!谢了,”alpha再次接住,喜笑颜开道,“老板大气!”他们喷雾瓶里装的是alpha之前提到过的特制解药,只需要在人的面前喷几下,细密的雾液便会从口鼻进入体内,化解掉迷药的主要成分,完成唤醒。但是药效后劲还在,人体机能没那么容易完全恢复到中招之前,就算醒来,短时间内也无法行动自如。许竟刚一睁眼,就难以抑制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迷药导致的头痛和晕眩感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在场三个alpha的信息素汇聚对所他造成的冲击。“老婆,你醒了。”宋争赶忙扭动着身子凑近,第一时间给出反应。他收回大部分和徐彦宽暗中较量的信息素,转给发散给许竟,安抚对方紧张的神经。“别怕,我在这呢。”绑架他们到这儿的alpha装好两支针剂,便骑上那辆摩托车离开了。徐彦宽对宋争的举动嗤之以鼻:“都什么时候了,宋导还有心情装大尾巴狼呢,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的处境?你保护得了他么?”宋争充耳不闻,只管盯着许竟看。
许竟则是眉头紧锁,反复眨了几次眼睛,才逐渐弄清现状。视线交错的一瞬,他看到宋争微微勾起嘴角,神色的意味分明是叫他不必太紧张。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宋争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两个反败为胜,但这份安抚确实莫名其妙地起了作用,让他稍稍镇定了一些。“我就搞不懂了,十八线小演员而已,长得是好看,但也不至于怎么着吧?娱乐圈里,长得好看的一抓一大把,他许竟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宋家步步紧逼,打压我的公司,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徐彦宽似乎刚经历过一段为时不短的颓废生活,身板看着比之前瘦了,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他走到宋争面前,恶狠狠地说着话,末了不解气般抬脚朝宋争的肚子猛地一踹。宋争被迫仰面躺倒。腹部受击,躯体本能做出蜷缩的动作,却很快被他刻意控制住了。许竟担忧地看着宋争的反应,很快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沙土地被滴上星点血迹,并不是击打和尼龙扎带束缚会造成的伤痕,结合宋争刚才刻意掩盖的行为……这说明,宋争此刻手里握着什么能割断扎带的利器,强忍着腹部的疼痛也不让自己翻身蜷缩,是因为不能被徐彦宽发现他已经有办法挣脱束缚。怕徐彦宽继续对宋争动手,再来几下迟早会发现这件事,许竟连忙挣扎着撑起身子,跟宋争打配合,转移徐彦宽的注意力。“宋家打压你,根本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爆出协议结婚、逃避联姻的事情影响了他们的商业地位。”他对徐彦宽喊道:“而且,你以为……想让你闭嘴的只有宋家吗?”徐彦宽转向许竟,满脸都是那种看风尘角色的轻贱。许竟不理会他,继续说:“徐总,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到他们那些人的处事风格?宋氏集团也许只是开了个头,后面真正的功课,说不准都是他们做的,你掌握了他们那么多秘密,照我看,他们不止想让你闭嘴,还想让你永远没有‘说话’的能力。”许竟口中的“他们”,说的便是李鼎、周远池等一众当初与万象签过合同,以包养许竟做幌子为自己筹募钱财等人。都是聪明人,许竟想得到的,徐彦宽肯定也能琢磨明白,甚至早有怀疑。他本来是侧对着两人的姿势,拿着那只煤油打火机翻来覆去的把玩,现在听许竟这么一说,徐彦宽落实了心中猜测,脸上顿时也绷不住了。逼近许竟,他怒不可遏地抬手,巴掌不偏不倚落在许竟的脸上,扇出响亮的一声。“臭婊子!”许竟被打的脑袋一歪,皱着眉却笑了:“我是臭婊子,你就是老鸨,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徐彦宽反手又给了许竟一巴掌:“笑,你以为他们把我搞死了,会给你留活路?”“谁知道呢,”许竟仰头望天,眨着眼睛缓解耳鸣,“反正你是拿大头的那个,我不过赚些辛苦钱,老板们都和我相处过,多少也知道些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合作结束后追求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终归会讲点情面,而你可就不一定了,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再说我又是oga,如今‘从良’嫁人,更没理由去触犯他们的利益过往,对他们来说,怎么都没你这个拉皮条的alpha威胁性大吧。”这番话正触碰了徐彦宽内心深处的恐惧,他怒极反笑,转身面向越野车的方向。打开煤油打火机的盖子,擦出火花,他咬牙切齿道:“我活不成,你们也别想好,大不了大家今天就一起交代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