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
萧六娘紧抿着唇,神色更是凝重,“若是军械,那便更麻烦了。”
两国向来不和,明里暗里较着劲,都等着机会起兵,乌桓秘密送来的货,是要给谁?那人要乌桓的军械又是干什么?
“不管你九弟要干什么,但绝不能害了岁岁。”
萧韫庭平白无故愿出手,他可不是会有善心的人。还有方才将人带回来的姿势,实在是,惊人心魄。
从古至今,哪里会有八尺男儿将一个嫩生生的妙龄姑娘似孩童那样抱在怀里的?!
想了许久,萧六娘也未有何头绪,更摸不透猜不着萧韫庭所想。
她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他回府别是什么坏事。”
……
一场春雨浩浩荡荡,总算是歇了几分,秀雅居室清香四溢,熏炉里掺了特殊材质的香丸燃得如火如荼,袅袅轻烟似带走了些暴雨过后的潮意。
紧阖的窗棂外,小雨淅淅沥沥而下打得树叶枝丛沙沙作响。
如此的夜晚该是一个好眠,然乌木架子床上的少女蹙紧了眉,湿汗黏湿了额间碎发。
时隔两日,她又开始做那样的怪梦了。
梦中的男人仍是他。
容颜无双,峻拔身姿亦完美如雕像,萦绕周身的寒岑肃穆令人不寒而栗。
是他,可又仿佛不一样了。
以往梦里的他,到处都是冷的,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如霜毸袭人。
可今日,那双沉如墨玉的幽眸却在黑暗中隐现出猎食者的血光。
高大的身躯立在榻侧,骨节分明的指撩着垂幔轻纱。
太具有侵略性,又太过的令人望之退避三舍。
这个梦真实的如在现实。可苦楚窒息,沈岁岁是无暇想那么多的,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举止。
“九叔。”
她撑着发软的藕臂坐起身,薄被似如流水滑下,露出仅着小衣的春景。
柔嫩纤长颈项流畅,莹润似雪落琼宫般白腻。
得不到男人答复,她又自顾自唤了声,似如没骨头似的朝阴影爬了过去,而后又化作一滩春水似的挤进男人怀里。
如无数个梦境一样,双臂紧紧抱着劲腰,愈收愈紧,总算好受些了。
“九叔……”
她抬起眼来,鲜润红唇在鎏台烛灯映射下莹泽生光。
“岁岁小小年纪这么不学好?”
男人说教她,暗哑低沉的嗓音滚烫的烙进她心里。
“九叔,求您了,救救岁岁。”
她不管不顾,只痴迷又敬奉神明般的仰望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殷红薄唇。
一张一翕,似春水撩过涟漪,激起令人心动的滋味。
她好想再尝尝其中蛊惑,如此想着,她便也如此做了。
柔软小手牵住了男人的大掌,而后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