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本就敏敢,此时被先生整个握住,就更生出一种微涩的酥麻感,连指尖都下意识地微微蜷缩了起来。
不过,还不等舒白秋反应,他接着就被整个抱住了。
舒白秋本就坐在傅斯岸的怀里,此时他更被拦腰圈住,一只手掌还被握固在对方的掌心中。
而且抱着他的男人还微微倾身,垂下头来,将下颌抵在了舒白秋的肩上。
就好像。
傅斯岸才是那个更需要被抱住的人。
“……先生?”
舒白秋微怔,他刚想问怎么了,却听对方开了口。
“小啾。”
傅斯岸抱着他,嗓音略显低闷。
“可不可以多摸摸我?”
男人的声线磁沉闷滞,让揪起心来的善良小孩丝毫没觉得这话还会有什么其他意味。
舒白秋也完全没有了之前想把手缩回藏起来的下意识反应,他满心都是关切。
“先生哪里不舒服吗?”
抱着他的人顿了顿,才低声说。
“没有。”
男人终于从舒白秋的肩上抬起头来,垂眼望来,与他对视。
“之前每晚,你都会在睡前摸摸我。”
傅斯岸说。
“如果方便的话,以后可以继续么?”
傅斯岸的音色冷磁,声线低下来时,更有一种磨人耳膜的微涩感。
更何况,他还在说。
如果方便的话就好了。
他明明是个那么强势的人,却用着这样讨人可怜的口吻。
骗不到别人,独独能骗到最聪明小孩的好心。
舒白秋不假思索,已经答应:“当然可以!”
这种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他当然要帮忙。
少年还听先生讲,因为之前的摸碰没有继续,所以现在傅斯岸不时还会有隐隐的不安感。
“还是因为……之前那个世界的旧事吗?”
舒白秋忧心地轻声询问。
他知道先生在穿越前经受过许多恶意,其中大部分还源自于所谓的血亲。
而之前先生之所以会有被碰触的阴影,需要舒白秋帮忙适应,也是因着当年旧事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出乎舒白秋的预料,抱着他的先生却摇了头。
“不是。”
傅斯岸给的答案却与舒白秋的猜测截然相反。
他说。
“是因为怕忽略你的状况,察觉不到你受伤。”
男人的闷燥、不虞,完全不是因为坎坷的过往。
他的情绪,只会被唯一在意的人牵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