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呸了一声,“什么多姑娘少姑娘脏姑娘烂姑娘,还有谁的粉头,那个的老婆,哪个不指着娘娘的名义要钱,有钱换这几根毛,没钱打点太监了是吗?这几年我娘家赔了金的银的,都给你填了粉头坑了。”
贾琏气的捶了好几下桌子,“你这个妒妇!”
王熙凤讽刺的看着他,“你女儿病着,你非但不着急还在外面找女人,你也配来说我。你看看自己这副烂泥样,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多姑娘小媳妇的就罢了,连男的你都不放过,你身边的旺儿也没少跟你搞过吧,你也真是饿了,一点也不挑食啊!”
贾琏气急,就想打人出气,刚抬起手,就见王熙凤一个眼风扫了过来,他想起那晚被王熙凤打了一顿,手一顿,扇在了一旁哭泣的平儿脸上。
王熙凤冷笑,“平儿,还不看看你的好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哦对了,恐怕你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和你要钱吧,他外边娶了二房,被那二房染上了性病,这会子用钱治呢,你可千万别让他近你身啊。”
平儿不可置信的看向贾琏,“二爷,您……”又被贾琏一巴掌打了过去。
王熙凤将那缕头发扔到他的脸上,然后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贾琏直接摔在了台阶底下,又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骂。
贾琏一路小跑回了尤二姐的院子,抬起手就打尤二姐,“都怪你染了脏病,你个小娼妇。”
尤二姐已经是缠绵病榻,怎么能受的住贾琏的殴打,身子一歪正好撞在了桌角上,当场咽了气。
贾琏以为她又在装柔弱,又踢了好几脚,见她没了动静,仔细一看竟出了好大一摊血。
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忙找人过来收尸,又去尤家找了尤氏的老母亲来,尤老娘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抱着尤二姐就痛哭流涕,恨不得跟着尤二姐一同去了。
尤老娘联系了东院的贾珍贾蓉和尤氏,贾珍是个滥情的,看尤二姐没了也跟着哭了一通。
尤老娘哪里能轻易放过贾琏,又是要报官又是要跟着女儿去了,最后硬是讹了三千两银子才放过贾琏。要说贾琏哪来的钱,还是跟贾珍借了三千两。
贾珍看他得了病,连治病的钱都没了,还被尤氏讹了一大笔钱,觉得他怪可怜的才借了他,当然,也打了借条。
尤老娘放过他,王熙凤可不会,她先是将贾琏孝期再娶,且杀死了尤二姐的事透露给忠顺王府的幕僚。后又找了旺儿,以要给贾琏钱引着贾琏回了荣国府。
贾琏还以为王熙凤知道错了,念着夫妻情分将嫁妆先给她用一用,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已经被王熙凤撵了出去,就剩下王熙凤一个人,待贾琏进了院门后,见王熙凤一脸笑意的在门口等着他,不觉的起了寒意。
王熙凤就把院门一锁,扯着贾琏的领子就给他拽到偏房里来。
偏房里早就备满了刑具,王熙凤拿起一根足足有半尺长的银针,抵在贾琏脸上,贾琏哆哆嗦嗦的问她,“你……你想干什么?你要谋杀亲夫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写个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