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应天府衙回到胡府的胡惟庸,仔细一琢磨,就觉着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了。
光是自己低调度日,不够严谨!
就好比这次,自己关起门来一心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本来屁事儿没有。
但架不住胡仁彬这混账惹是生非啊。
有这么个祸害在,自己再怎么隐忍也没用。
想明白这点,又确认了胡仁彬只是挨了二十板子以后,胡惟庸当即做了个决定。
“大明律法管不到,我来管!”
既然老天没工夫搭理这小垃圾,没把他收走,那自己为了安全也好、将来也罢,怎么着也得管教一番了。
面沉如水的胡惟庸,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胡仁彬,没有半句多话,直接吩咐道。
“逆子,跪下!”
胡仁彬习惯性的就要倔上两句。
可这一抬头,就看到了胡惟庸那一双几乎不带丝毫情感,宛若在看一个垃圾一般的双眸。
胡仁彬本能的一阵心悸,而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胡惟庸看着跪在眼前这小子,回忆着前身记忆里那些过往,颇有些感怀的说道。
“我这人这大半辈子走过,上过战场、踏过官场,风光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佐君王下安群臣。”
“世人都觉着我胡惟庸有手段、有能力、有本事,不仅平步青云还能简在帝心。”
“但反过来,我却觉着自己没什么本事!”
胡惟庸转过头,幽幽地看了胡仁彬一眼。
“我连个儿子都教不好,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有本事?”
“我管过你、骂过你、罚过你,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你不仅未能成才,反倒是成了个给府上、给你爹惹祸的混账。”
“之前在大牢里,我跟府尹所说的话,并不是故作姿态,我是真想杀了你!”
胡仁彬听到这儿整个人都麻了,他着急忙慌的抬头看着胡惟庸,惊惶的想要说点什么。
可胡惟庸主动一甩手,拦住了他。
“你不用求饶。”
“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对于我来说,无用!”
“毕竟,你最后的表现就是你被自己的愚蠢给送进大牢了,最后还连累到了你爹我!”
胡惟庸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要把胸中的郁结之气全叹出来一般。
而后,拿起一根绑在一起的藤条在手里掂了掂。
“我琢磨来琢磨去,既然我之前教你没教好,那就证明我以前的法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