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病就将近两天,贺厘中间也没看过手机,猛然一打开,无数条消息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
贺厘翻了一下,发现未接来电除了学校里面给她打的,还有三个来自她妈妈周青青女士。
三通电话时间都是今天早上的时候。
中间隔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贺厘回拨,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妈妈声音关切,“今天早上打电话你怎么没接?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贺厘有心想瞒,但她现在这个声音做不了一点假,一开口就全露馅。
在周青青逼问下,她省略掉所有关于付屿的部分,简单的交代了生病的前因后果。
周青青听着贺厘沙哑到近乎说不出来话的嗓子,心疼的要死,嘀咕道,“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每天照顾你,病成这样——”
贺厘打断她的念叨,“我这不是还有万臻臻吗?”
她把万臻臻叫过来,万臻臻在贺厘旁边,隔着手机和周青青打招呼,“阿姨好,我在这照顾贺厘呢,您就放心吧。”
周青青赶忙向万臻臻道谢。
和万臻臻一通拉扯完继续跟贺厘说话,才说了两句又忍不住嘀咕,“那到底还是不一样,你也不能老麻烦人家万臻臻一辈子吧。”
贺厘有预感周青青下来要说什么,连忙扯开话题然后匆匆挂掉了电话。
经过这么一提醒,她反而想起来她还没跟付屿道谢。
贺厘打开和付屿的聊天框。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光说句谢谢也显得太磕碜了,好歹人家今天忙前忙后跑了这么久。
说点别的又过于暧昧了,他俩还没到这种程度。
贺厘敲了一堆字,最后还是套了个公式化怎么都不会出错的模板,语气带着正常的疏离但饱含谢意。
[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太麻烦你了,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那顿饭耽误了也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再请你一顿算是谢礼。]
她想了想,又补了句。
[你看行吗?]
贺厘盯着手机界面,聊天框顶端的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半天。
良久后,贺厘才收到一句简单的回复。
[不客气,早点休息。]
已经消极怠工两天,贺厘顶着病躯回学校继续工作。
她嗓子还在疼,临时变动了一下原本的计划。把本来准备排在下周的两场考试和这周课程内容调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