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京都最浪荡的纨绔,如今是很多人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的周先生。
这对出名的怨偶,人到中年感情竟然好转起来。
主要是周之衷这个大龄浪子表现出回头的架势,这几年一直很高调地秀恩爱。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浪子回头,还是为了向股民塑造一个好丈夫的形象。
真相外人不在乎,只是顺着这个话题跟贺然婕套近乎,问她怎么能把周先生管治的服服帖帖。
贺然婕笑容淡了一些,“没什么管不管,就只是尊重与理解。”
尊重与理解。
这话要是放十几年前从贺然婕嘴里说出来,估计能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见她不愿多说,大家笑着又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这时周之衷走过来,“然婕。”
周之衷比贺然婕大两岁,没有同龄人的大腹便便,依旧风度翩翩。
岁月消减了他年轻时候的锋芒,如今越发内敛儒雅,落在贺然婕身上的目光很是温柔,“该切蛋糕了。”
酒店工作人员推着蛋糕车进来,周围的宾客聚拢到一块。
周之衷想去碰贺然婕的手。
贺然婕不动声色避开,转头叫周子探,“小探,过来一块切蛋糕。”
周之衷垂了一下眼,没说什么。
周子探大步走过来,眼睛被灯光映得明亮璀璨,里面盛满对贺然婕的敬爱。
贺然婕左边是周之衷,右边是周子探。
老公出众有能力,儿子帅气孝顺,任谁都觉得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就连秦诗瑶也有一瞬被迷惑,凑到沈亭州耳边感叹。
“你别说,看着挺像一家三口。”
“……”
有没有可能,人家就是一家三口?
贺然婕正要切蛋糕,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
厅内的宾客都安静等着切蛋糕,因此这一声“吱呀”很抓耳,像舞台剧转折时,刻意放大的声效,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默契地朝门口看去。
一个身着黑裙,头戴黑纱礼帽,胸口别着一支白色花束胸针的女人走进来。
“哇。”
秦诗瑶第一个发出吃瓜声。
沈亭州嘴角抽动了一下。
不过,黑衣别白花,这感觉不是来庆生,倒像是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