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了?”
“不说博物院里那关系复杂的一摊子,他刚接任那会儿,一个紫禁城里,除了博物院的各个部门,还有十几个其他不相干的单位占着地方。”
“张院长就三天两头找他们谈,找上面谈,让搬家,可来头都那么大,刚解放进城时就占上了,哪有那么好搬的?三年多时间,就一家换了地方。”
“午门广场摆摊的,御花园里遛弯的,也费了老大劲给清理了。”
“这不挺好?”
“像你说的,得罪人啊!再加上流年不利,他当院长那两年,遭过小偷,遇到失火,一座景阳宫烧没了。”
“这都是给人口实。后来,还有人上门,说要在紫禁城里面开一家饭店,被张院长骂了回去。”
李乐一愣,想起后来博物院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件事,想不到还有人更早就盘算起这里了。
“干的净是里外得罪人的活,张院那脾气,能呆几年?”
“所以曾老师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就做个纯粹的学术研究,再不济,跟他去西北。好在后来去了考古学会,算是全身而退。”
听了万俟姗的解释,李乐才明白,饭桌上袁湘说的那几句牢骚话从何而来。
“聊什么呢?这么慢?”
老头看两人落在后面,停了脚。
“哎。。。。。。哎!”
两人紧走几步,跟上。
。。。。。。
上午开完会,李乐记着路远远那边的安排,吃完饭骑上车就跑。
回到家属楼,就瞧见t恤牛仔裤,扎着马尾辫的路远远,靠在阴凉里,等着了。
“我来晚了?”
“没啊,我刚到。”
“吃了没?”
“吃了,咋?”
“没啥,玩一下午去的地方远,好有劲蹬车。”
“嗨,你这人。”路远远瞪眼。
李乐举手,“晚上请你吃饭,KFc咋样?”
“额吃金拱门。”
引着路远远上楼,开空调拿饮料,李乐才把电话拿到茶几上,开始准备按着曾敏给的名单打电话。
路远远指了指墙角的两个旅行包,“你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