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让着路人,跟在曾昭仪后面,七扭八拐的进了挂着社科院家属院牌牌的小门。
里面就一栋苏式风格,“L”型的七层楼。
“姥爷,在几楼?”
“四楼。”
李乐听曾敏说过,老头的关系一直在院里,在长安属于长期驻点。这边的房子还是是前些年分的。
燕京,除了开会讲课,很少来了。
没有电梯,李乐拎着包,吭哧吭哧的爬上楼。
燕京的七月份,比长安要热的多。
就那么一小段,李乐已经感觉有汗珠顺着脊梁骨朝下滑落。
房子两室一厅,六十多平,嗯,没有公摊。
打开门,一股潮气伴着异味冲了出来。
“姥爷,你这多长时间没来了?”
“去年十月份才来的,咋?”
“一股霉味,您没闻见?”
看到曾昭仪面无表情,李乐心说,您干这行,鼻子早都习惯了,更难闻的都不在话下。
扔下包,爷俩开始打扫卫生。
好在装了个小窗机,要不然,这一层层的浮灰,开起吊扇来,得一屋子烟尘滚滚。
干个活,又脏又热。
许是楼里安静惯了,突然的响动,引得周围的邻居出门查看。
“瞧瞧,瞧瞧,这不是老曾么?怎么,是高原的黄土不埋人还是西北没有你的青山了,终于想起回来了?”
一个瘦瘦的老头,背着手在门口,冲曾昭仪嚷嚷。
“我好歹还能爬山下坎,你离了轮椅还能走几步?”
“嘿,你就犟吧,自己多大了,心里没点数。”
老头瞧见李乐,“这是小敏的儿子?”
曾昭仪“嗯”了一声,对李乐说道,“这是哲学院的秦焘秦教授。”
“秦爷爷好。”
“哎,好,好。”秦焘冲李乐挥挥手,“老曾,听见没,秦爷爷,这不就是和亲爷爷一个意思。”
“回头来家吃西瓜,一早刚买的,又大又圆,便宜你了。”
说完,秦焘一扭头,走了。
没一会儿,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老头老太。
不过都和秦焘一样,站在门口打个招呼,说上两句。
直到一个女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