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想拿她的玉佩,怎么可能亲她?
他嫌弃她丑还嫌弃不过来呢。
白日里在外面,他亲了她,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证明他戮幽王没有始乱终弃。
不知为何,当时明明想推开他,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她竟有点怀念那个吻。
怀念他唇舌间的味道,怀念他箍着她,霸道而强势的吻她,浑身都被他的阳刚之气包围,竟有些让人享受。
她不禁想,若是有一天当真与他在一处,那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的脸居然红透了。
浑身燥热难耐,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逼自己不能再想了。
那可是夜无殇,他不可能娶她做正妃,她想再多也是无用。
当务之急,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最重要。
她把这两天收集到的信息糅合在一起,开始思索阮娘子的病情。
南才人是落井而亡的,阮娘子很怕井,这一定不是巧合。
再结合“见死不救”之类的话,难道是阮娘子对南才人见死不救了?
可当时不是除了一个太监,并没有人看到现场情况吗?
假设阮娘子对南才人见死不救,那么她对南才人便一定是有愧的,所以才会日夜念经,为她超度亡魂,这也是她失眠的主因。
慕昭昭想了想,关上窗子,转身问江生:
“你说,心里有愧的人,最怕什么?”
“心里有愧的人?”
江生皱起眉头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说:
“小时候我不小心把阿姐想要养着的鱼给炖了,阿姐伤心哭得不行,我好几天都不敢见阿姐。后来还是我让人帮着抓了一条鱼还给阿姐,看到阿姐笑了,摸着我的头说原谅我了,我心里那颗压着的石头才算落了地。所以我想,若是心里有愧,最怕的就是见到那个让她感到愧疚的人吧?”
说完之后,江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阿姐,我这话是不是说得太绕了?”
慕昭昭却是仔细琢磨着她的话,忽然灵光一闪,眼睛变得晶亮晶亮的:
“没关系,听懂了!江生,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她马上就想到了办法,不过这个办法绕不过夜无殇,他怎么也得知道,而且还需要他的帮忙,才能事半功倍。
如是想着,她才庆幸今晚算是跟夜无殇把话说开了,他不再怀疑她,她办起事来才能顺畅得多。
江生一听她帮了慕昭昭的大忙,立刻兴奋起来,跑过来问:
“阿姐,我帮上你什么忙了?”
慕昭昭掐了掐她的脸:
“以后你就知道了,睡觉睡觉。”
两人都爬上了床,慕昭昭却睡不着。
她把玉佩拿在手里,看得出神。
刚才她又对夜无殇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