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和骤然看向他:
“你是说,此草产自天回?”
夜无间回:
“正是。”
不用说,夜无间此话一出,就算不是天回使臣做的,夜晟和也会把这顶帽子扣在天回使臣的头上。
因为夜晟和知道,昨日是夜无克特意叫夜无殇今日来驯马的,刚才也是夜无克拿起弓箭,对准了夜无殇。
自己的儿子,他又怎会不了解,若说夜无克没点别的心思,谁信?
利用天回的草,暗算夜无殇,再嫁祸给天回使臣,这么明显的计划,当他看不出来?
退一万步,如果真的是天回使臣想要暗算夜无殇,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用天回的东西吗?
那人得多蠢才能如此办事?
如今虽然夜无殇没有驯服烈马,但却是他的女人找出了问题所在,算是帮他立了功。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让这件事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最后牵扯出夜无克,那还怎么收场?
于是夜晟和看向了天回使臣,开始发难:
“好,很好,利用向我大周进献骏马之机,戕害我大周战神!来人啊,把天回使臣通通打入死牢,修书一封给天回大可汗,就说这笔账孤记下了!”
话音一落,无论天回使臣如何大喊冤枉、如何挣扎,夜晟和都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人押了下去。
马场上恢复了安静,一场为算计夜无殇而生的闹剧就这么被夜晟和轻易揭过。
慕昭昭暗暗吐出一口气,幸好她及时发现了马的问题,不然夜无殇也避免不了前世的下场。
夜晟和重新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慕昭昭,面色难得平和下来:
“慕昭昭?”
慕昭昭赶紧应道:
“是,皇上。”
夜晟和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
“嗯,是个机智的小娘子,今日若不是你,恐怕我大周战神连一匹天回烈马都驯服不了的谣言就会传遍大街小巷,甚至传到天回,届时难堪的不仅是戮幽王,损的可是我整个大周的颜面!”
这样的褒奖,是慕昭昭没想到的。
但她却懂得欲扬先抑、欲抑先扬的道理,就知道皇上这话可能没说完。
圣驾难犯,皇上怎么可能不追究她违抗圣命之事?
果然,停顿片刻,就听夜晟和又说:
“但你可知,违抗圣命,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