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着眉毛笑起来,嘴角扯过嘲讽:“一次一万,我知道你付得起,温璃。”
“你想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吗?”
温璃向前走了几步,两人几乎唇面相贴,她嗅着江倚青的鼻息,竟也淡淡的笑了起来,那笑满含悲凉,竟带着入骨的绝望:“我真想现在就死了,看看你这双眼睛会不会流泪。”
两个固执的人,用力的伤害着彼此。
母亲,父亲,家境,单挑出哪一点,她都配不上眼前的人,在一起又算什么,她的人生一片坦途,光辉灿烂,而自己,权是其中的一个污点罢了。
而这个污点可以不必存在。
片刻后,微凉的吻落在唇角,轻柔的触碰着。
发丝交缠在一起,温璃摘下手腕上的檀珠,开始粗暴的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撕扯掉衣物,毫无任何温存。
江倚青感受到了浓烈的委屈和恨意。
她躺在床沿上,想着初见时小孩浅浅的笑意,湿润的眼睛望着空洞的天花板,窗外风声阵阵。
她真想这件屋子能够游离在这世界之外,不用管任何的烦恼,就她们两个。
只可惜爱如镜花水月。
温璃的唇边闪烁着晶莹的水光,金发披散在肩膀上,她的身材近乎完美,骨肉匀停,青春又美好,眼睫毛长的过分,湿漉时更甚。
即将进入的前夕,她却停了下来。
征询似的瞧着她。
“你何必问我。”江倚青抓着床单,疲惫的闭上眼睛。
她们在这夜色里互相折磨。
第二天,江倚青在蒙蒙的晨辉里醒来。
浑身酸胀的不行,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味道,她轻轻揉着腰。
温璃已经穿戴整齐,金发别在耳后,仍旧是矜贵漂亮的一个小女孩,
她的手揣在口袋里,一言不发的望着她,片刻后掏出一厚叠整齐的红钞放在床尾:“三万,你点一点。”
两人对视着,江倚青的目光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唯独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楼下还有刚买的早餐,趁热吃吧。”温璃的眼睛微红,她几乎一夜未眠,混沌的眯了一会,胃疼的不行,醒了便是去找提款机,好在银行卡随身带着,她看着江倚青,说: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这种关系,不值得关心和告别。”江倚青坐在床上,被单堪堪遮住身体,瞧了小孩一眼,拿起一根烟放进嘴里。
“别这么说。”
淡白色的烟雾缭绕,她的胸前有青紫的吻痕。
温璃别开眼睛,轻声却固执的说:“再见。”
江倚青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
手里握着的烟不知燃了多久,猛然一痛,她终于知道放手。
正如那句诗写的。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