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撞得成便罢,若还死赖著,拢春,你就坐著收媒人礼吧。”
“主子,别算在我头上作数呀!”拢春哀叫。
傅岩逍不理会她,回头面对仇岩,诚挚道:“一定会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识得你的好,你别随便屈就了。”
仇岩无语,静静守候在一边,不愿再成为谈论的重点,只求这种无言约守候可以延伸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我们在谈你呢,怎么扯上仇岩了?”赵思亮仍不死心的想撮合一对良缘。
织艳冷淡道:“谁配得上岩逍?那刘表少主还不配哩。不然这么著,赵公子娶了岩逍如何?谁规定负心汉可以抱得佳人归的?岂不是没天理。”
“别说笑。我这一生是不娶妻了,免得误了人家。只求这身子可以熬到双亲百年之后,也就足够了。而那刘公子也不是故意要负了未婚妻……”
“想想看,如果今天刘公子的未婚妻不是岩逍,而是其他闺秀——例如凝嫣那一型,会有什么下场?因为未婚夫的不负责任,她是不是早羞愧得自缢了?”封梅殊也反对岩道与未婚夫成一对。女人的立场与男人的看法总是悖离甚远。
赵思尧仍努力要化解敌意:“我认为人活著就要看往后,若为旧怨所羁绊是不智的,恨怨项怒都不能使日子过得更好。及启眼前才是智者所为。”
傅岩逍淡淡笑道:“思尧,我对他没有嗄怒的情绪,也没有交友的兴致。我不否认刘若谦条件甚佳,性情好相处,但对我而言仍是太娇贵。除去了前仇旧怨,眼前现下,我也只能当他是点头之交,若要勉强其它,岂不折煞我了?”
“你并不曾尝试过……”
“我何必?”
赵思尧终于肯定他心中的理想佳偶是撮不成一气了。
“唉,你……”
“小心!”仇岩条然飞身至傅山石逍面前,伸手接下了数枚暗器,然后掠身向暗器的来处,立即传来打斗声。
“你们别出去。”傅岩逍吩咐完,跑步过丢。
两个蒙面人很快被点穴制伏,委顿在地上。仇岩扯下面罩,是两张陌生的面“是谁雇你们来的?贝镇平或林金主?”傅山石逍已许久没遭到这么百接的攻击不料两名刺客竟露出奇诡的笑容,其中一人悄悄瞥了下南方,像是得逞了什么傅岩逍心中一惊!
“糟了,凝嫣!”正要让仇岩赶去,南边那方已有四、五个人缓步走来。赵思尧他们也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呼,傅“公子]。”刘若谦笑得怪怪的,一柄摺扇动得十分频繁,走在前头领著后面的霍逐阳与贝凝嫣母女。今天其实地无意与传岩逍打上照面啦。但自从二日前赵思尧让人带了封信给他,告诉他贝镇平府内的武师有四名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歹人后,几乎已确定恶狼山突击迎亲队伍的人与贝镇平脱不了干系:于是这二日与逐阳严密监看著贝宅的动静,不意中得知贝镇平想掳走凝嫣母女,似乎计画著什么,尾随而来搭救,也只得顺便拜望一下主人了。
不然这些天来,刘若谦依然沉浸在自怨自艾中无脸见人,哪会这么快就与传岩逍打照面?
“这是怎么回事?”傅岩逍没理会刘若谦的嬉皮笑脸。弄清楚现况最要紧。想必凝嫣那边也有入侵者。
霍逐阳开口道:“狗急跳墙了。”
傅岩逍很快领会。
“你们将他逼人绝境了?”他稍有耳阗近日来贝镇平调度大量银两向‘驿帮’购马。听说回结人请他买马,每匹马可赚得两百两左右,一口气购下了一百七十匹,每匹购价五百两,共要八万伍仟两左右的现银。虽有回纭人的订钱一万两,但以贝家的财力,一时之间要调度七万余两是吃力的。所以这两日贝镇平廉价抛售现有的囤货——米、布、药材、田产……让好些人捡了大便宜,华陀堂便是以半价购得贝家从云南大理运回的珍贵药材以求现银可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