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庭的叫唤,把我从噩梦中揪醒。
我睁开眼,对上厉宴庭焦虑的眼眸。
我浑身汗涔涔,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做恶梦了?”
我脱力地点点头。
厉宴庭稍松一口气,帮我擦着额头的汗。
梦境历历在目,我颤着嗓音问。
“我刚刚,是不是喊了什么?”
厉宴庭沉沉看我一眼,良久,才道。
“你大喊,宝宝,我的宝宝,宁馨儿,你还我宝宝!”
他神色凝重,语气也莫名低落。
我怀疑,他猜到我梦见了什么。
“是你和西洲的宝宝?”
他嗓音低沉,隐隐,有压抑的情绪。
我仍在颤抖,想到那俩小奶娃无助的模样,我心痛得难以呼吸。
“我不知道!”
我只能撒谎。
而且,都是前世的事,我说了,他也不会信。
但我隐隐觉得,厉宴庭是介怀的。
“我和厉西洲,连亲吻都没有过,不可能有孩子。”
我只能,解释到这里。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
“厉宴庭。”,我抓住他的手,“我身上全是汗,能帮我去拿套病人服吗?”
厉宴庭深深看我一眼,起身出去,很快拿了衣服进来。
我撑着身子要起身。
他一把按着我的肩膀。
“我来。”
我苍白的脸,浮起了红晕。
“厉宴庭,我又不是断了手折了腿,我自己能换。”
厉宴庭的手,却死死按着我的肩膀,格外地坚持。
“冉冉,我俩是夫妻,迟早要坦裎相见的,再说,那晚,我什么都看过摸过了!”
我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给噎死。
“那晚。。。。。。那晚我俩喝醉了。。。。。。”
我脸红,结巴。
厉宴庭眼里总算有了些温度,他唇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