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宴舟不等那头反应,直接挂断电话。
周宴舟拿到行李箱,边往出口走边接电话。
江迟再出口等,询问周宴舟什么时候出来,还说为他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周宴舟嘴里咂摸着惊喜二字,笑骂:“别他妈给我整成惊吓就行。”
周宴舟刚到出口就瞧见江迟那傻逼领着几个保镖拉了一条写着【热烈欢迎周少莅临昆明】的横幅。
怕不够丢人,还请了几个乐手在一旁吹唢呐。
周宴舟看到这出,差点气死。
这下真他妈成惊吓了。
围观群众绕了一大圈,快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不少路人以为哪个明星过来坐活动,纷纷站在原地候着。
周宴舟装没看见,单手拎着行李箱看也不看地往外走,期间江迟叫了无数声,周宴舟当没听见。
一直到停车场,江迟的司机将周宴舟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周宴舟才抬脚踹了一脚江迟,没好气骂:“脑子被驴踢了?”
江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说这横幅是他跑了不少地儿才弄好的,还有那几个唢呐师傅可是他千挑万选才找到的。
周宴舟只觉吵,一上车就闭上眼补觉,懒得搭理这傻逼。
江迟看周宴舟提不起精神,又出馊主意:“要不去个好地方?里头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
周宴舟睁开眼,轻斜一眼江迟:“你改行了?”
江迟没反应过来:“什么?”
周宴舟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怡红楼当值。”
江迟笑容僵硬,牙齿缝里挤出一句:“哥,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了。”
西坪又下了场雨,陈西撑着伞走在校园里,心底怅然所失。
那天一大早班主任就找到她,说校门口有个亲戚找她。
陈西困惑地走出校门口,瞧见那辆熟悉的奔驰车,下意识以为是周宴舟,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去,想着该怎么打招呼。
下一秒,驾驶座里钻出一张生面孔,对方西装革履,满脸客气地说:“陈小姐好,我是周总的秘书陈淮,今天是特意过来拿周总的钱夹,不知道您方便吗?”
自从周宴舟来学校找她后,她一直将那只黑色钱夹随身携带着,只待有机会还给他。
只是陈西没想到,来取这只钱夹的并不是周宴舟。
她笑着将钱夹交还,嘴上不停地说着抱歉。
陈淮拿到钱夹,下意识翻开,检查了一遍里面的证件,数了数里头的现金。
这举动太有针对性,陈西当场脸红,局促不安道:“我没动任何东西。”
陈淮这才注意到刚刚的行为太过分,他收好钱包,不好意思地解释:“周总晚上飞昆明,急需用身份证,刚刚并非本意。”
陈西自动忽视后半句,嘴里重复着陈淮的话:“飞昆明?”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淮诧异地瞥了眼陈西,到底没为难她,只说:“这是周总的私事,我不方便透露。”
陈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想请他吃个饭,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