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男人清冷的音色令她找回一些神智。
花稚想起来了。
上月,她和几位同门师兄下山剿匪,匪首中混了一位南疆男子,心狠手辣,歹毒非常,竟给他们所有人都下了合欢蛊,要让看她与几位师兄轮流交媾。
还好几位师兄道心笃定,神智亦尚且清明,当机立断放血取蛊,后将匪徒尽数诛杀,也包括那南疆男子。
但她最早被下蛊,加之体弱,贸然放血取蛊已来不及,稍有差池甚至会危及生命。
所以师兄们只是连夜将她带回莲华山,交由师尊定夺。
月琉音本想施针逼蛊,却不想这蛊虫狠辣得厉害,他几次施针逼蛊无法,只能暂且以针封住她几处大穴屏蔽感官,暂时缓解。
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几日前蛊虫再次发作,她疼痛难忍,施针止痛也已对她无用,师父才带她出谷,前往南疆寻访一位故人,求解蛊之法。
南疆路遥,她如今的身体不能骑马赶路,只能行车,最快也要半月。
今日,才是第三日。
“师父,我渴,我想喝水。”她脑海中清明大半,虽是合欢蛊效力仍有残余,但如今她嗓子冒烟,只想缓解唇中干渴。
“我给你接些水来。”月琉音静心忍欲,缓和片刻就从她身上离开。
他对欲望速来淡薄,眼下也算能忍得,强压住腹下那份快意后,便又恢复如常,眉目间难得染上一点欲色也瞬间消散去。
月琉音抽出身时,花稚顿时就感觉到了,下意识往自己身下看去。
许是事情发生得匆忙,师父身上衣着完好,刚抽出去身下便被衣摆遮盖住,她没看得清楚。
倒是她自己,裙摆被提至腰间,双腿间有一道长长的湿痕,未干,残留水液中还掺杂着零星的红。
她真的和师父做了?
花稚有种茫茫然不切实际之感。
在花稚的记忆中,师父他不食人间烟火,亦与七情六欲无关,那种男人会有的世俗欲望,在师父身上好像也不存在似得。
像他与女人亲吻,交颈缠绵,耳鬓厮磨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只要去想象,就好像是对他的亵渎。
她对师父,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