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自己会被运去哪里,总之不会是赛瑟纳林。应该是其他更欢迎垂耳兔的地方。
兔贩子们把他塞进这艘星舰,被关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
按照垂耳兔夫妇的叮嘱,兔贩子给小孩儿打了镇定剂。
剂量不算多,对于身体很弱的小於来说,已经够昏睡一路了。
他是被饿醒的。
同一窝兄弟姊妹里,小於不仅是唯一没有完全化形的那个,也是从出生就最瘦小的那个。
小脸蛋比别兔白一层,看着仿佛营养不良。
他平时食欲就不太好,吃得很少,今天忙着去看苜蓿花,早饭都没吃。
一直饿到现在。
好黑。好饿。好冷。
……好害怕。
无助的幼崽啜泣起来。
小手松开耳朵,尽力抱紧自己,还在胳膊上拍一拍。
生病的时候,妈妈也会这样抱着他。
拍拍胳膊,拍拍后背,就是哄他。
只要那样,他就会觉得好很多。
在妈妈的怀里什么也不怕。
妈妈……
可是,妈妈在哪里呢?
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妈妈也不是不爱他。
只是妈妈的爱很有限,分成好几十份,每个孩子得不到多少。
而且妈妈也更爱钱。
幼崽紧紧闭着眼,反正不管睁开还是闭着,都是一片漆黑。
闭上眼的话,就可以当做还在做梦。
等到梦醒,睁开眼还在兔丁兴旺的家,在白云悠悠的绒绒球星。
新生的小兔子妹妹们挤在筐筐里晒太阳,哥哥们帮爸爸摆好苜宿草。
尽管没有人爱他,但他还是很爱他们。
嗯……崽崽只是在做梦。
虽然尽力安慰自己了,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
幼崽一边小声地哭,一边拍拍哄着自己。
到最后也许是哭累了,也许只是把自己哄睡着了。
此时,载着小兔球的舰船,距离被赛瑟纳林联邦星域的边疆信号捕获,不到一个标准时。
边防稽查局全体职员严阵以待,绝不会放走哪怕一件走s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