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是说得过去的。
“但这是杀人啊,他们竟然还敢往上报?”荆风华只觉得岳县尉是不是疯了,难道不知道这事情只要查出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吗?
朝廷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得下他动私刑,弄死人的啊。
要是没弄死只是打了一顿,还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明宴缓缓道:“如果岳县尉知道此事,必然不敢找到刑狱司,但是此事,他未必就知道得那么清楚。”
岳县尉不是仵作,手下的人想要立功结案,把事情做得急了,把人弄死了。任何告诉岳县尉,藏泽受不了严刑拷打,自杀了。
岳县尉可能是下了命令,打一顿让招供的,但是没想到手下捕快把人打死了。
也没想到,打死人的捕快害怕了,没敢说实话。
所以他根本没想太多,就去找了方明宴。
姜云心和荆风华想想,这确实是说得通。
方明宴道:“藏泽的死先不必声张,等此事查明之后,我自有安排。”
姜云心应了。
她走向第三具尸体。
第三具尸体,是第二个在稻草人里发现的受害者,叫做徐文康。
徐文康也是被塞在稻草人里的,不过他不是在刘友家的地里。而是在另外一块地,那块地的主人和之前的几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和任何人有矛盾。
乍一看,好像这几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在同一个时间,同样的死法,这显然是同一个人的手法。
姜云心也可以证实这一点。
“徐文康的伤口和第一个死者柳安康是一样的,都是被一个比较宽的凶器刺了两刀。一刀在胸口,一刀在腹部。”
连续的时间,同样的作案手法,必然是同一个凶手。
这个凶手连续杀了两个人,如果不赶紧找到抓住,很可能还会有新的受害者。
三人商议了一下,如今最大的线索,就是从这个不一般的伤口推断出来不寻常的凶器。
所谓的凶器不寻常,指的是,它不是大家一般认定是凶器的东西,很可能是日常生活中常见,但是未必会和凶器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这个东西,就在这个村子里。
姜云心根据伤口的模样,画出了凶器可能的形状,这个形状不好说,因为她能画出来的,只有锋利前段的样子,至于后面是什么样子,这就都有可能了。
从停尸房里出来,只看见岳县尉眼中充满希望的迎了上来。
虽然他很快就要倒霉了,当显然自己不知道。稻草人里死人的事情,他也是真心的想要赶紧查个水落石出的。
方明宴将验尸的结果大致的跟岳县尉说了一下,当然略过了藏泽的死。
岳县尉看了姜云心画出的凶器可能的模样,想了半天,又让捕快们都看了,但是大家一时都想不出来,这有可能是个什么东西。
古往今来,在破案这件事情上,都是有很多共同点的。
比如最麻烦的,工作量最大的,就是初期的调查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