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骤然拎住了他的衣领,一路将他抵到阳台边,杜总完全奈何不了他的力气,“花容”失色:“你、你做什么!?”
下一秒,眼前世界颠倒,他半个身体就悬在了空中,只有后衣领被有力的手掌狠狠抓着,皱成了一团。
楚焦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杜总,我不是针对你,但是你实在太吵了,要不请你去下面待着吧?”
杜总天旋地转,看着距离自己十来米高的地面浑身僵直,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天差地别的武力值完全无法反抗!
他终于发现楚焦不按常理出牌,面色苍白地求起饶来:“楚、楚楚总冷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在你眼前晃了!放开我吧……”
“哗!”
漆黑的夜幕突然有光亮闪过,随即而来的是轰鸣的雷声,二楼的露天阳台被这光线照亮一瞬。
夏季阴晴不定,空气沉闷起来,要下雨了。
楚焦因这声响逐渐回神。
杜总狼狈不堪地不停道歉,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人终于缓缓收手,将他拉了回来。
他腿软地扶住墙,缓了半天,再抬头,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
等到对方消失,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匆匆离开了。
楚焦简直就是个疯子!以后他再招惹对方就是傻子!
楚焦坐上车,潮湿的空气犹如实质般的覆盖在皮肤上,无端憋的人心口发闷,左膝隐有钝痛传来。
上司在这样的天气总会比较吓人,司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谨慎道:“楚总,您家离这里比较近,要回去休息吗?”
家?楚焦不觉得那个空荡荡的别墅是家,这个世界任何地方对他来说都一样。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嗓音很哑:“去城南华府。”
司机应下,车子驶向雨流中。
楚焦靠在椅背上,耳边似乎还萦绕着杜总那句带着恶意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楚总的比赛?】
又有更多细碎的声音传来。
【膝盖半月板彻底受损,恢复起来很难,以后大概率会瘸,坚持复健或许能够……】
【楚焦先生,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无法参赛……】
【楚焦,你再也没有机会赢了】……到了别墅,楚焦步伐不稳地倒在床边就后悔了,他忘记了这里没有止痛药。
左膝仿佛被千万个蚂蚁啃食,麻痒酸痛的触感绵延不绝,这是阴冷天气常常会出现的感觉,他本以为已经习惯,但此时不知道受什么影响,却觉得难以忍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