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难道是林深来探望她了?
夏黎漾大脑迟钝运转着,缓慢翻了个身。
然后看到了眉棱轻皱,西装革履,修身玉立在她卧室门口的陆淮承。
夏黎漾怔愣了下,一时没太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微张的小嘴,一个字节也没发出来。
直到陆淮承走到了她的床边,修长指尖摘掉了手上的黑色手?套,大?掌轻摸了下她的额头。
“还这么烫,怎么也?不告诉我。”他语气似嗔非嗔,幽深眸底浮着点点的光,像是春日渐融的雪水,清冽中夹了些温润。
清凉温度覆盖在了她发烫的皮肤上,如饮甘霖,却?又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小脸往后一撤,脱离了他的掌心。
“您都说了难受就去医院,我哪敢再?叨扰您。”夏黎漾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一脸委屈地?瞅了瞅他。
陆淮承骨节分明的手?轻滞了下,略显尴尬地?抄回了西装裤兜。
默了两秒,笑笑说:“这么听话了。”
“不然又要惹您不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您。”夏黎漾长睫轻轻扇了扇,嗓音嘟囔着绵软。
“我哪里需要你哄。”陆淮承眼神柔软了几分,松了西装的扣子,翩然俊雅坐到了她的床边。
夏黎漾心跳莫名快了几拍,眼神轻挪说:“您前?两天都不理我了。”
“我前?两天稍微有些忙。”陆淮承语气不太自然地?顿了下,才温润笑说,“而且你发我的消息,我有回吧,怎么能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
“……”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您明显有在刻意?疏远我。
为什么不承认。
夏黎漾觑了眼他带了面具一般的清隽笑脸,默默将这话咽回了肚子。
他不想和她谈的问题,她问也?没用。
而且她也?没必要在乎他之前?是怎样想的。
他们之间又不需要太真实,太清楚的情感?。
她只需要抓住他回来的机会?就可以了。
夏黎漾轻抿了下唇,眼波流转,楚楚可怜望了他一眼,轻声说:“我都难受死?了,您还要指责我给您扣罪名。”
“我没有指责你。”陆淮承笑容无奈了几分,温淡嗓音里多了些关?切,“体温量过了么?”
“正在量。”夏黎漾轻顿了下,瞥了眼床头的时钟,“差不多好了。”
她说着,从被子里伸出了葱白纤细的手?,将体温计递向了他:“您帮我看看,我头昏眼花的。”
“嗯。”陆淮承接过她手?中的体温计,垂眸看了眼,眉头蹙了蹙,“38度。”
“那麻烦您帮我递一下桌上的水和退烧药……”夏黎漾舔了舔发干的唇,倚着床头坐起了身。
“没到385度,没必要吃退烧药。”陆淮承放下了体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