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与自己气血相连的兔团凑近,容秋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抱着膝盖,额头抵着床板。
“你肯定觉得我特别傻。”他闷闷地说。
“你不傻。”颜方毓声音含笑,“怎么会有人觉得一只小兔子傻呢?明明憨态可掬。”
容秋用零星的文学素养阅读理解了一下,当即更委屈了。
“……还憨得让你捧腹大笑,那还不如傻呢!”
颜方毓这回真的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想?应当是可爱得想捧在手上才对!”
“……真的吗?”
容秋说完,却像是害怕对方反悔一样,连回答都不听,飞快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说:“那你捧捧我。”
小兔子依旧用被子蒙着头,只从锦被中露出一张玉雪可爱的脸,一副小心试探的表情。
大概是在里面闷了一会儿有些憋住了,他双目含水,挺翘的鼻尖上带着一抹殷红,莫名就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意味。
“不对……我现在没法化原型,你捧不住我。”容秋懊恼地嘟囔。
他抬起头,用一种理直气壮,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那你、那你摸摸我。”
容秋的态度太过理所应当,以至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颜方毓也有片刻的怔愣。
他知道这只好色的小兔子一向不掩对自己的迷恋,但那也只是好“颜色”,并不是“□□”。
不过仙葩在前,颜方毓也知道兽修脑回路多有跳脱不定、惊世骇俗,一时间,他也拿不准面前的这只到底是哪个方面的意思。
还未等颜方毓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小兔子头顶的锦被往下一滑,露出他一头乌发,和一对雪白的兔耳。
没有锦被的压迫,长耳朵“刷”地一下立了起来,直挺挺地竖在容秋脑袋顶。
容秋还没从被子底下钻出来,只一个脑袋朝前伸了伸,长耳朵垂下来,耳朵尖尖几乎戳在颜方毓脸上。
他挑起眼梢期待地看向面前的颜方毓,那骄矜的神态好似在说“还等什么呢?快摸啊?”。
颜方毓……颜方毓一时无言。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沉吟着开口:“我们人族……”
容秋:“嗯?什么?”
颜方毓:“平时不用如此孟浪的字眼。”
“啊?!”
容秋大惊失色,瞬间就联想起话本子中的“流氓淫贼登徒子”,兔耳朵刷地又贴紧后脑勺。
他缩回被子里,怯怯地问:“‘摸摸我’……这、这就算孟浪了吗?”
颜方毓严肃点头:“对。”
“可、我……我我……”小兔子结结巴巴。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整只兔都从被子里挺了出来:“你又在骗我对吧!”
颜方毓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在骗我。”容秋瞪着他,恶声恶气地说,“你自己明明以前也说过的!”
“我说过什么?”这回颜方毓是真的诧异。
容秋一下子来劲了,丢开被子掰着手指头给颜方毓数数:“第一次你说‘明明要我做你老婆的时候胆子那么大,怎么被摸下肚子反而害羞了’,第二次你说‘不摸,要摸的话不如把你的尾巴给我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