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擦便是一手的脂粉。
&ldo;她好像是涂清予姑娘,天吶,她、她原来没有那么黑?
何三忍不住道。
难怪殿下会注意到这个人,原来还真不是清粥小菜这么简单?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那张脸,好奇厚重的脂粉洗掉后,那会是怎样的容貌。
太子看着涂清予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便站起身道:&ldo;回宫!
等涂清予再次醒来,入眼的就是淡黄色的床帐,身下是舒服暖和的裘被。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太子的寢宫。
睫毛颤了颤,放空眼睛,眼中儘是迷茫。
&ldo;醒了?
低沉的男音从头顶传来,她似受到惊嚇般回过神来,好看的双眸还带着些水汽,湿漉漉的,看了就让人忍不住心软。
&ldo;太、太子殿咳、咳咳
她挣扎着坐起,刚说几个字,她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太子伸手去拍她的后背,想要给她顺气,只是一碰到她的后背,她便一阵瑟缩。
&ldo;殿下!
涂清予自认为不着痕跡的往后挪了些,憋着想咳的衝动,想要挣扎着起身。
&ldo;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千岁
只是太子根本没有让她起来,他按着人,沉声道:&ldo;別动!
她怔在那里,很快又好似才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一般,&ldo;这里是
咳咳
&ldo;这里是孤的寢殿。
他说的很是风轻云淡,床上的人儿却在一瞬间瞳孔收缩。
她再次挣扎着要起来,&ldo;这、这如何可以,是奴婢该死
&ldo;孤说让你別动!
太子轻喝一声。
涂清予怔在那里,眼睛很快蓄起一层水雾。
男人见她眼眶微红,想到她奋力将自己救上来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软。
他放缓语气,&ldo;你既救了孤,孤自然会待你好的,等你身子养好些,孤便去请旨,封你为承徽。
&ldo;不要!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察觉到男人在一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涂清予害怕地低下头,&ldo;殿下、殿下不必为奴婢费心,救殿下是身为东宫宫女应当做的,何况、咳咳
何况殿下待奴婢好,奴婢理应报答
她低着头,男人只能看见她绝美的侧脸。
那张脸上洗去了厚厚的脂粉,细腻白皙到犹如剥了壳的鸡蛋。
因为想要憋住咳嗽,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些红。
他突然想到,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拒绝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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