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肆意狂狷的掠夺下,涂祐瑄竟奇异的感受到一股由他心中传来的深镌哀恸。
倏然间,她心慌意乱的感到惊惧莫名,心中的惊恐并非全来自海鸣在行动上的粗暴侵犯,其中更有着对他的蓦然心痛。不愿去深思的一股冲动,让她使尽全力的企图挣脱开他强壮的身体所形成的枷锁。
海鸣可以感觉到她的反抗,但是,他却无法命令自己放手,不假思索,他抬高她的身体,将她的反抗给钳制在自己双手与身体的控制下。
直到一声轻鸣细细的传进他失了理智的脑中,微抬起头,涂祐瑄泫然欲泣的苍白脸庞清晰的印入他眼中,两行委屈的清泪滑进他的心中。
猛然觉悟到自己在做什么,海鸣震惊的松开手,让她顺着他的身体滑向地面。
他……竟然差一点就强暴了她!
老天爷,他竟然……老天,海鸣觉得自己既下流又龌龊,他不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反而还伤了她,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回醒……
“海鸣……”曲膝蹲跪在地上,涂祐瑄抖着声音叫他。
她声音里的恐惧恍如一记响雷,顿时更将感到羞愧的海鸣震得无法面对她。
“滚开!”
暴喝一声,他冲进车里,将车门关得响声震天,然后迅猛的将车子驶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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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夜里,海鸣突兀又绝裂的火爆态度让涂祐瑄错愕不已。
但他离去前愤怒与羞愧互换的神情,却让她不知所以的难过起来、想到在他掉开脸前她所瞥到的那一眼,他一向刚毅的唇线抿得紧紧的,不断抽动的嘴角却不经意流泄出他心中狂涛般的波动……
很莫名其妙的,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近乎失控的举动完全将她的心给拧乱了。
瑟瑟的夜风袭得涂祐瑄打心底泛着寒意,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哆嗦个不停。夜的黑跟山的静让她更是害怕的颤着身子淌着泪。
许久,在双脚终于能支撑住她的人后,涂祐瑄站了起来,往山下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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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煞车声立即响起,霎时间停住的车里的另两个男人,全部望向那个喊出停车的男人。
“安尧,什么事?”
“那个小姐……”杨安尧望着那个形单影孤的小身躯,拧起了眉头。
“怎么,你认识那个小姐?”
“不知道……很像……涂祐瑄?”有些不太确定的再看了几秒,杨安尧示意朋友将车子再往前头开,然后将头探出车窗,“涂祐瑄?瑄瑄!”
一开始察觉到有辆车子紧跟着她身后滑行,涂祐瑄全身的神经就已经绷得紧紧的,在车子滑到她身边停下时,她缩了缩,不敢望过去,直到听到那个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你是?”疑惑的望着车子,及车子里的三个男人,她不敢靠大近,反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黝暗的山路上,虽有明月,但毕竟并不能瞧得太仔细,而且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才多久没见面,你就忘记我啦?我是杨安尧,杨安安的哥哥呀!”迅速的推开车门,杨安尧兴奋的跨出长腿,“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们真是有……”顿了顿,她不怎么对劲的模样,让他原本想说的那个“缘”字给吞回肚子里去,“你,还好吧?”
噙着泪水,涂祐瑄几不可感的点点头,很勉强的朝他扯动嘴角的笑了笑。
“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女人掉眼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曾听安安提过,她最欣赏的同事涂祐瑄一向只有笑脸,没有泪脸,“你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这漆黑的山路上?没有人陪你……”她静静的淌下脸庞的泪水让杨安尧立即往最坏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