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皓虽也觉得有些蹊跷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萧络惜这么说了,谁还能再掀波澜。况且自己并不希望江妘笙出事。
听完慕容皓的叙述江妘笙只觉得云里雾里一般。
“那日江修媛说的肯定,是没有佩戴香囊吧?”皇后眉也不抬,像是说着最是稀松平常的话。
江妘笙立马跪了下去,只觉得冷汗一刹那凉透了背心。
“那日妘笙确实有些不舒服,又饮了酒……是妘笙糊涂了……”
江妘笙虽心里乱作一团,但还没有乱到分不清那条路是死路那条路的活路。
“快起来,怎么又跪下去了。这几日着实委屈你了。也是朕的不是,还没问清楚就这么处置了。”慕容皓的关切溢于言表,这让厅里的两个女人都觉得不安。
江妘笙的不安来源于未知。而皇后的不安恰恰相反。
江妘笙不知皇上为何会对自己这般好,宫里这些日子她早已知道,自己不过沧海一粟,实在没什么过人之处。这无端端的好比那无端端的坏更让人猜疑。
皇后知道皇上是喜欢上江妘笙了,如同自己期待和安排的那样。可自己这一刻却全无欢喜。这世上最难算计的,是人心……
次日,江妘笙独自来到了怡然殿,她想要向萧络惜问个明白。至少,受人恩惠也要受得明白,不然日后要怎样报答?
“江慎仪来了。”萧络惜靠坐在床上似乎早就知道江妘笙会来,殿里并无旁的人在。
昨日事情“真相大白”之后皇上为了安抚二人分别将二人晋一级。
“妘笙见过萧瑶章。”江妘笙低垂着眸子,一身浅绿色的衣裳透着丝丝儿的凉意。从暴室出来也受了几天折磨,显得有些弱不胜衣。
“坐吧……”萧络惜无所谓地笑了笑,扫了江妘笙一眼又看向别处。
江妘笙坐了下来,离萧络惜不远,但也不近。两人一时都没有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如同坟墓一般。半晌,窗外一只鸟儿受了什么惊讶叫了一声飞走了,二人似都为之一惊。
“萧瑶章那日真的是不慎落水吗?”江妘笙没敢看萧络惜,明明是自己要来问个明白,却又偏偏有些怕知道答案。因为,若不是萧络惜解释的那样,那么,暴室那样的生活,就是自己该得的吧……想到暴室,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萧络惜的声音如同丝线,慢慢儿的缠绕着人的耳朵。
“江慎仪以为如何呢?”
“嫔妾不知。嫔妾今日来就是来求教的,不然……嫔妾实在不知要如何报答萧瑶章……的一片情意……”
“呵……我若说不用呢。”
“……嫔妾愚钝,还望萧瑶章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