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后一句更有可信度,她抬起手在脸颊旁扇了扇。
结果,又是两个喷嚏。
月蕴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拆台拆得彻彻底底:“别人和你的体质也不一样。”
登船处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叫了号,月蕴溪低头看向手里的木牌。
扔了纸巾,鹿呦勾头看了眼:“是我们么?”
“嗯。”
船篷高大,垂挂着书法纱幔,里面陈设雅致,小桌上是卖相精致的早餐,身置其中,摈弃浮华的清闲感便漫了上来。
船夫坐在后面的藤椅上慢慢摇着橹,水面涟漪荡荡。
“吃这个吧,里面有胡椒,吃了会暖和点。”月蕴溪将热气腾腾的胡辣汤推到她面前,想起来问,“后来办了哪家健身房的卡?”
“没办呢。”鹿呦捧着碗汲取温度,“本来是想去你推荐的那家女性健身房的。”
“为什么没去?”
鹿呦飞快地瞟了她一眼,沉默地咬着勺子。
因为那段时间,正处在冷静思考期,她怕去了以后无意撞见,会尴尬。
月蕴溪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没多说什么,也没追问,只是问她:“回南泉以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如今没了顾虑,鹿呦应得爽快:“好啊,你每天都去么?”
月蕴溪回说:“单数日一定会去,双数日要看心情。”
“为什么是单数日?”鹿呦问。
“因为单数日心情不佳。”
“为什么心情不佳?”
月蕴溪没回答,抿着的唇微扬了扬,鹿呦撇了撇嘴,知道她在笑她像小孩子,有十万个为什么。
而后,无端想起陶芯的习惯,总是挑在单数日发动态。
有段时间,几乎每条动态都和她有关。
“没有为什么。”月蕴溪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后
面去的话,以你的时间为主。”
鹿呦闷闷地喝了两口甜豆浆说:“那就还是单数日。”
月蕴溪无声勾唇。
鹿呦又抿了两口豆浆掩饰不好意思,补充说:“不过得下午五点以后,要练琴。”
说曹操曹操就到,放在桌上的手机陡然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钟疏云的名字。
鹿呦接通电话后,恭恭敬敬叫了声:“钟老师。”
“欸,呦呦。今年申城国际钢琴比赛在十月中旬开启报名通道,要不要去挑战一下?”
鹿呦呆怔了一瞬,“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可以试试业余组,以你现在的水平,只要勤加练习,参加业余组的比赛不是问题。不过,这段时间我在南泉时间比较少,你自己不能懈怠哦。”
鹿呦笑着应:“好,我一定会好好练琴的。”
钟疏云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自己或者钟奶奶。
结束通话后,鹿呦眸光落在自己微翘的左小拇指上,尾戒下隐约可怜那尾压不住的“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