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在东宫可以随心所欲,想爬屋顶便爬屋顶,想光脚丫便光脚丫,谁敢胡言乱语他便拔了谁的舌头。
他仍旧常常带我出去玩。
茶馆,酒楼,集市,慈恩寺,望归山,天山池,处处都有我们的身影。婿
全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宠爱太子妃,去哪里都形影不离。
有次他又带我出入烟花之地,说来了位新花魁,歌喉一流。
结果被一位老臣撞了个正着。
第二日便参了他一本,说他不顾礼法,不成体统。
他当朝反驳:“孤的太子妃,与尔何干?!”
老臣没告成他的状,倒是我被母亲喊回了家中。
当时母亲已经卧病了。婿
她和往常一般,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栀栀,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
“太子为何这般宠着你,护着你?”
我垂着眼睫:“母亲放心,女儿都记得。”
无非就是楚煜前有狼后有虎,需要谢氏的鼎力支持。
他宠我护我,做给天下人看,也做给谢氏看。
“嫁过去这么久,腹中没有动静?”母亲顶着一脸病容问。
我摇头。婿
担心她多想,又加了一句:“我并未多做什么。”
意思是我并未避子。
母亲却摇头:“傻栀栀,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女子能做,他做了又岂会让你知道?”
叹口气:“你且看着,他尚不敢让你有孕。
我不想再被母亲叫回家,便也不再随着楚煜恣意妄为。
能在东宫自由自在地待着,不时与楚煜爬上屋顶看一看星星,我已经很满足。
可即便是这样的时日,也终究太过短暂。婿
我和楚煜成婚的第三年,陛下薨逝。
陛下病重时朝局其实便已剑拔弩张,不仅父亲,连南辞都频繁出入东宫。
我嫁人这几年,南辞越发出息,胜仗打了不少,在民间也颇具威望。
有他们在,楚煜又是东宫正主,我并没有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