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酌脑袋里塞了棉花似的,原本清明的大脑又浑浊了起来。
现在都这么晚了,傅欲眠叫她过去干什么,不是花前月下就是兴师问罪,她深吸了一口气,穿好睡裙,站在落地镜面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体态。
很好,满分一百分,挑不出来什么别的毛病。
当陆清酌站在傅欲眠房门前的那一瞬间,她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万一是潜规则呢?
万一傅欲眠真的看上她了呢。
陆清酌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去,紧张得手掌心都出汗了,她咬了咬下嘴唇,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然后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笃笃——”
陆清酌敲响了房门,清脆的敲门声如同鼓点般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心脏。
“傅……”
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傅欲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听起来也是淡淡的:“进来吧。”
“傅总,你的手好点了吗?现在还痛不痛?”
陆清酌关上房间门,跟在傅欲眠身后,盯着她垂在身侧的右手,雪白的纱布还包裹在她的手心,根据那只还算完整的蝴蝶结的位置来看,这似乎还是下午的时候陆清酌给她包扎的。
傅欲眠居然到现在还没换。
“没事了。”
傅欲眠抬起下巴示意她坐下来,陆清酌乖巧地坐在傅欲眠对面,目光落在对方裹着纱布的那只手上。
傅欲眠用左手拿起桌子上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她低着头似乎是想剥皮,但是右手却不方便,脸上似乎流露出郁闷的表情。
“我来吧。”
陆清酌接过傅欲眠手里那颗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轻松迅速地剥掉外皮,露出香甜多汁的果肉,递到了傅欲眠唇边。
傅欲眠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那颗递到嘴边的葡萄,看表情不太想吃。
陆清酌还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郁闷地准备缩回手,结果在她缩回手的那一瞬间,傅欲眠低下头将那颗葡萄含进了嘴里。
鲜甜黏腻的葡萄汁粘在了她的手指上,顺着手心滑落到手腕,最终滴在了傅欲眠的小腿上。
陆清酌知道大事不妙,僵硬着身体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抬头对上了傅欲眠的眼睛,然后缓慢缩回手,轻轻地活动了一下紧绷的身体。
傅欲眠有洁癖,她该不会为了一滴葡萄汁掉在腿上而生自己的气吧,傅总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给我擦干净。”
陆清酌:“……”
这种事情……
让她一个
15、融化()
alpha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陆清酌眼巴巴地看了傅欲眠一眼,抽出一张纸巾,缓缓蹲下来,一只手握住了傅欲眠的脚踝,将那滴快要干涸凝固的葡萄汁轻轻擦拭干净。
傅欲眠低垂着眸子,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听话的alpha,目光落在她专注且没有任何杂念的眼睛上。
她看着对方纤长卷曲的睫毛在轻轻颤抖,那只修长的手握住自己脚踝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对方掌心滚烫灼热的温度不断袭来,似乎要将她的脚踝融化。
“好了。”
她还是率先败下阵来,不着痕迹地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