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
思索良久,还是觉得应该去群雄会,沾沾龙气也行。你若抽不开身,为父便去了。”
玉霏:……爹啊不,叔,可不可以不要惹是生非啊。
君子酬也看见了信里的内容,道:“到时候戴帷笠吧。”
玉霏可是学过宫里的规矩的,面圣哪里能遮脸,何况是圣上下发请柬的聚会。他摇了摇头,再次叹息一声。
司翳估计已经快到了,再写信根本来不及。
后日,必然是一场鸡飞狗跳,一阵腥风血雨。
在万众瞩目的高位上,男子一笑琅然,手握金樽,晃荡着里面的酒水。按照道理,李澈应该是最后到的,他却鼓掌
李澈带头鼓掌,众人才反应过来,登时掌声如雷。
玉霏连衣服都不换了,直接借了舞女的飘带,在君子酬的笛声里舞了起来。
舞飘带?不,舞剑。李澈特许了所有人可以带武器,纯纯得看热闹不嫌事大。
玉霏舞着,还得避着肩膀的蝴蝶。
带蝴蝶的不止他一个,想那雪衣娘应该没这么大胆在舞池控制白线接近他。
青年眉目如画,剑锋流转的银辉间婉若游龙,随笛音游嬉般。
笛音突转之际,一个人蓦地倒下,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张老,张老?你怎么了?快来人呐。”
何隐不惯规矩,依旧带了面纱,直接迈入厅内。药童出示令牌,瞬间安了大家的心。
只是手还未搭上去把脉,人已经迅速化成了一具干尸。
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
在白线猛地向何隐的面上袭去的瞬间,黑子飞出,阻挡了阴谋。简清辉在幕后窥探,目光冷冽。
四下宛如惊鸟,趁着慌乱,玉霏和君子酬匆忙下了台。
不想却撞上了司翳和吴一打架。
神仙打架,凡人避之。玉霏接受到了司翳的视线,回避了。
剑锋未碰撞,司翳已经一脸不可置信,嘴角溢血,缓缓低头看着直穿心脏的剑。
“背后偷袭非君子之道。”君子酬缓缓抽出了剑,“但君子之道只对君子行之。”
“虽然你是霏儿的小叔,但所行之事天理难容。”
“成,成儿……”司翳瞪大了眼睛看着隔岸观火的玉霏。
玉霏再次回避了视线,摇了摇头:“行义堂全堂几百口人的命,这债,还轻了,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