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禅院直哉毫不犹豫把青果甩到一边,抱着手臂冷眼瞪她。
果子顺着地板一直咕噜咕噜地滚进路边的缝隙,神奈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从跌落到静止不动,眼睛始终锁定在饱满的果肉。
神奈子安静了几秒,半晌后才说:“你不喜欢吃这种水果?”
禅院直哉耸肩:“还行,你去给我把它捡回来。”
“不要。”神奈子立即道,“我又不是你的亲亲爸比或者妈咪,不会无缘无故帮你干活的。”
禅院直哉听闻顷刻间炸毛:“哈?你是下人啊,下人就该做下人的活!”
“我命令你去给我捡起来!!”
神奈子不为所动地打量起他:“你今年有十岁吗?看起来好小,不会比我还小吧,小屁孩。”
直哉:“??你在叫谁小屁孩!?”y
“好啦好啦,每个小屁孩都会经历一段自认为是大人的时光。”神奈子敷衍地哄了他两句,迈出几步将果子捡回来,“给你,这是我从后厨拿的最好的几颗之一,肯定好吃。”
啪。
禅院直哉再次将它拍飞。
这次果子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有将近一半果肉因砸中墙壁而凹陷进去,变成了软趴趴的一滩烂泥。
他又发话了,咧开的嘴角露出几颗尖锐的乳牙:“捡回来。”
“要、忍、耐。”神奈子背诵着她喜欢的蓝波经典台词,“不忍了!已经原谅你整整两次了!”
她一手拽起直哉,调整位置,另一只手猛地在他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让你浪费粮食!让你浪费好果子!”
院子里回荡着清脆响亮的“啪”“啪”声。
回来的仆从们正好碰见这一幕,惊恐万分,拔腿就跑,谁也不想被卷进后续的问责中。
直到“炳”部队出任务归来,察觉到隔壁经久不息的吵闹声,才出面阻止了事态的发展。
又叫把直哉从神奈子手里解救出来。
禅院直哉完全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他的力气在神奈子面前仿佛不存在一般。
好在“炳”的几个大人物都是他的血缘亲戚,在那帮成年人的保护下,他躲在最后,强撑着不去捂发红发烫的两瓣屁股。
“一个下人成何体统!是想逆反吗!?…直哉,你来决定怎么惩治她。”
禅院直哉狐假虎威地骂了几句,突然间灵机一动,恶劣地笑了一声。
“我要她当我的贴身侍从。”他直勾勾地指向神奈子。
“今后由我来好·好·管教她。”
由他来折磨她。
神奈子:“话说我不是你们家的人,只是刚好落到了这里,你看你们家都没有白毛的,等我吃饱饭就走。”
禅院直哉根本听不进解释,他满脑子只有取得胜利的快感——虽然这种胜利仅他可见而且依靠的都是别人,想当然地说:“现在才想狡辩已经来不及了。”
神奈子叹气:“我在好好跟你讲话,你怎么听不懂呢……”
“不管你是从哪来的,进了禅院家的门,死也是禅院家的人。”直哉恶狠狠地说,“我说你是禅院家的仆人,你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下人!”
禅院直哉:“你别想逃出去!”
“这可是你说的。”神奈子不慌不忙地舔了舔嘴唇,“那我就在这住下了,你可别后悔。”
神奈子被喊去当禅院直哉贴身侍从的第一天,本家最好的厨房宣布存粮告急。
她慢悠悠地在记录档案里写:【我是直哉少爷院子里的神奈子,所以全部都是直哉少爷要的。】
顺便一提,学完认字也是光明正大地用直哉的教材书。
禅院直哉大声反驳:“我没有!”
还去和大人们解释了半天不是他耍小性子,但人们对备受宠爱而有闹脾气先例的他将信将疑。
神奈子当贴身侍从的第二天,禅院直哉惩罚她关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