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一心守着沈章与永安侯府,对其他事无甚兴趣,却也在一些宴会场合中,不止一次听人议论京城第一痴情种晋王祁宴:
“那素未谋面的晋王妃也不知道修了几世福气,竟让杀人如麻的晋王动了凡心。”
“晋王待晋王妃情深,晋王妃故去,晋王也深爱着她,不肯娶妻纳妾。”
“赵侍郎嫡女爱慕晋王,欲给晋王下药,被晋王当场下了大狱。”
“晋王为了晋王妃,府中个丫鬟都没有,不知晋王妃是何等妙人。”
“。。。。。。”
总之,
这是个战功赫赫,且对爱情忠贞的男人。
谢南知起身,浅浅福了一礼,解释道:“我偶遇世子,见他身边没有随从,才将他带在身边,未问明世子父母身份,差人禀告晋王,还请恕罪。”
“此事不怪夫人,”晋王明察秋毫,“多谢夫人照顾犬子。”
“祁聿封。”
“。。。。。。儿臣在。”
团子依依不舍跳下谢南知怀抱,规规矩矩站在晋王面前。
瞧一眼父亲脸色。
哇。
阔怕。
小脑袋垂下去,眼观鼻,鼻观心。
果然,头顶响起晋王的质问:“欺骗护卫,私逃出府,当街纵马,险些踩伤幼童,你可知罪?”
“知。”
“禁闭十日,抄书十遍,默文十遍。”
团子肩膀无力耷拉下去,小人儿蔫了吧唧,不情愿地挤出一个字:“。。。。。。哦。”
晋王废话不多,大马金刀,撩袍落座。
蝉宝被他的气势吓到,见鬼了似的窜起,躲谢南知身后,扒拉着她的衣服,瑟瑟发抖。
翠浓也下意识后退一步。
晋王:“。。。。。。”
收了收气势,掏出玉蝉,还给谢南知:“没想到竟在静安寺偶遇夫人,不知夫人约我,所为何事?”
确实凑巧。
谢南知也没想到,主持见的贵人,竟是晋王殿下。
她开门见山道:“请问晋王,沈留白勾结土匪,自毁粮草,佯装遇袭受伤,做了四年逃兵,又于大战告捷前夕返回军营,冒领军功,该当何罪?”
“?”
晋王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