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意没动。
裴六娘的声音再次顺着风传来:“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严不予声音讽刺:“没有什么,没有和裴仁一起吃裴夫人的喝裴夫人的,还是没有拿着裴夫人给你的嫁妆嫁人?你说你是怎么脸不红气不喘的既拿着裴夫人给你的好处,又跟我相遇的?”
裴六娘看着眼前陌生的严不予,心里一阵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严不予:“不是,不是,是你对我有心,我一直没有同意。”
“我现在同意了,你自由了。”
“严不予你疯了吗!我为你生儿育女!”
“儿女你也可以带走,我为跟你生了他们感到羞耻!”
裴六娘几乎要疯了!他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那是你的儿女!何况,你就干净吗!”
严不予神色坦然:“我不干净,所以我们两个都该死不是吗。”
裴六娘看着他的眼睛,摇头,不是的,不该是这样,她见到了不予,不予应该对她嘘寒问暖、宠爱有加,对她一再道歉,而不是现在跟她据理力争,还——还:“严不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让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严不予!当初说爱我的人是你。”
“现在不爱了。”
“你——”
“行了,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都恶心,来人,把不相干的人轰出去!”
所有的声音都淡去后,严意依旧站在门口,看着漆黑的夜色没有离开……
……
翌日早朝后,众官员议论纷纷。
——镇国公为女儿请封世子,大夏国百年来没有出现过这样荒谬的事。
——谁说不是,不知道镇国公怎么想的,这不是要乱套。
——是啊?殷大人,您说是不是?
说话的人,恭敬小心,确定不会冲撞到他,才试探的开口。
殷浊闻言,停下。
后面的官员见状,纷纷停下,不敢越过他一步,如果换做字存公公或者镇国公越过了就越过了,但殷大人精神不定,换了他说不定就死了。
殷浊伸出手,慢慢扣住说话人的脑袋。
另三人跟着说闲话的人,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大……大人……恕罪……大人饶命……”
殷浊手掌猛然用力,下一刻似癫似痴的笑了:“没有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