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尔兰听的浑身发颤,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王爷明鑑,奴婢並无僭越之心,而是她偷东西在先,赃物在此!」
她双手递上古铜钱,萧琅炎挑眉接过,看了一眼,才望向沈定珠。
这会儿,她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立,大概是不舒服,樱唇微张,悄悄地喘息着。
肩头的衣裳被扯的半敞,露出白皙滑腻的肩头,萧琅炎微微皱了皱眉,见她脸颊乃至脖子,都红的像熟樱桃。
唯独那张绝美漂亮的脸蛋上,依旧是不服输的倔强。黑色的眸子湿漉漉的,却不像是委屈,而是小猫般故作露出凶光。
萧琅炎深邃的眸瞳暗了暗:「东西是本王赏的,也要向你匯报吗?」
沈定珠和郑尔兰都是一愣,郑尔兰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王爷居然会……」
「大胆!」徐寿呵斥郑尔兰,「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王爷想赏谁、赏什么,轮不到你置喙!」
萧琅炎将古铜钱扔在桌上,语气淡漠:「徐寿,拖她出去,棍棒教训,再打发去前院伺候,我的院子里,容不下这么擅自做主的丫鬟。其余随同她来的下人,都赶出府去。」
郑尔兰万万没想到,下场悽惨的人,居然是她!
「王爷不要赶走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奴婢只是害怕她对王爷不利,毕竟她已是贱籍,奴婢是关心则乱呀,王爷……」郑尔兰哭着被徐寿的人带走了。
萧琅炎从始至终没有皱一下眉头。
沈定珠心中狐疑,郑尔兰是他乳母的亲女儿,自打萧琅炎生母去世,除了抚养他长大的嫻妃,萧琅炎最为敬重的就是这个乳母。
今日,他居然为了她,将郑尔兰给赶走了?
屋內只剩下他二人,沈定珠想说话,刚张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琅炎挺拔的身影朝她踱步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垂眸看来:「真的病了,不是装的?」
沈定珠心里一阵气闷,捂着心口轻咳,天生娇软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夜,梦到傅大小姐要生病,且很难医治,王爷担心之余去探望,却被皇上知晓,狠狠训了您一顿。」
她面色通红,泛着不健康的彤云:「到时若傅大小姐真的病了,请王爷避嫌,不要将府中名医送去为她诊治,以免被皇上知晓。」
萧琅炎面色幽幽:「她还未病,倒是你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沈定珠闭了闭眼,有些难受地道:「梦里有人问我,要是我愿意替傅大小姐病这一回,她就不用病了,想到她不生病王爷就不会去看望,索性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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