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贵妃看他一眼,勉强勾起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放在她那张恐怖的脸上实在太过诡异:「那就有劳你了。」
花星楼忙道「不敢」。
——
棲凤宫偏殿。
崇萤一觉睡到大天亮,最后还是被百雀用一碗桂花羹给诱惑醒的。
「百雀,早上好啊。」
打了个哈欠,崇萤眼睛都还没睁开,手就先摸向了碗的位置。
「还早呢,我的小姐啊,这都快晌午了!」百雀急道。
崇萤一边端着碗吃桂花羹,一边随口问:「晌午就晌午,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小姐,你都不知道昨晚宫里发生了多大的事!」
百雀顿了下,凑近她耳边道:「还有,花世子都在外面等你大半天了。」
「嗯?花星楼?」崇萤有些惊讶,「他来做什么?」
百雀摇摇头:「不知道,我听守大门的公公说他天不亮就来了,一直等在外面呢。」
崇萤愣了下,下意识望向窗外。
花星楼他……从天不亮一直等到晌午?
「我去洗漱换衣,你出去请他进来吧。」
说着,崇萤穿鞋下床,往里走了两步又嘱咐百雀:「刚才的桂花羹再端一碗给他。」
「是。」
百雀应声出去。
等崇萤换衣出来,就看见花星楼背对着她站在外厅窗前。
白衣飘然,遗世独立。
崇萤欣赏了几秒钟,才笑着问:「听百雀说你早就来了,怎么不让人叫醒我?」
花星楼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你昨日受了伤,又蛊毒发作,需要好生休息。」
崇萤微怔,连她自己都忽略了那点伤,他却还记得。
花星楼走到桌前打开药箱,先将为她和萧烬配好的药拿出来:「这是七日的分量,之后的……你应该可以自己配了。」
「多谢。」
崇萤点点头接过药,她只是不了解那个殉情蛊的特性,有了这些药,她就可以研究出来之后的药了。
「还有一事……」
花星楼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段贵妃的事,和你有关吗?」
崇萤挑了挑眉,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为什么还来问我?」
「我想听见你亲口对我说。」
花星楼执拗地看着她,缓缓问:「萤儿,对你来说,我並不在你可以信赖的人的范围里吗?」
崇萤愣了下,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实话她之前確实对花星楼有些怀疑,甚至现在也不是全然信他。
但是从她穿到这具身体后,除了萧烬,他是帮她最多的人。
甚至她体內的殉情蛊,如果不是他告诉她,帮她配药,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