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砚庭只是横抱着她,与她膝盖受伤恢复期那段日子无异,但兴许是他周身的气场让人觉得暧。昧,也或许是她自己太过心虚,总觉得游妈她们一定能觉出微妙的苗头。
好在游妈是个本分人,主人家的闺房私事是不容窥探的。
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后,立刻就低垂了眉眼,非礼勿视,不再多瞧一眼。
施婳一声未吭,倒是贺砚庭面容端肃,脚下步伐分明急促得相当可疑,却依旧被他迈出了八风不动的沉稳姿态,留下的声线也一如既往的寡淡。
“她累了,晚些再吃。”
进了电梯,施婳忍不住把发烫的脸深深埋进了他胸口。
他不说那话还好,越是解释,越是有种此地无银的味道。
圆月高高悬在夜空,皎白的月色无声倾洒在主卧软床上,枕头、被褥纤尘不染。
身子落在床上的刹那,施婳大脑一片空白,她屏息静气,连呼吸的本能都快要被忘却,眼神颤得像是随时会怂得掉泪一般。
“这么紧张?”
男人的欲。念并未如想象中一触即发,他相当温和克制地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他太过温柔,主卧的光线又这样晦暗,她只听得见自己怦然的心声,底线愈发徘徊在溃败的边缘。
她乌沉的瞳仁泛着水雾,明明那样怕,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眼睁睁看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扯开了颈间工整的温莎结。
领带被弃掷地毯上,暗昧的氛围瞬间晕开,不过几秒就蔓延全屋。
纤软无力的腰身被牢牢箍住,她懵懵懂懂攀着男人的肩,月色下,两只柔润如玉的胳膊轻颤着,愈发显得她妩媚动人。
明明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事情突然就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浑身都是软的,忽然就没了抗拒的念头。
空气那样浑浊,肌肤贴着肌肤的接触那样痴缠,施婳本能地阖上了眼,颇有些任其发展的沉沦念头。
然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男人冷白好看的手指落在她身前的旗袍盘扣上,仅是停留了半秒。
眸底的浓欲敛去三分,最终没了更进一步的举动。
他克制地亲吻着少女颤抖的眼皮,喑哑压抑的声色里不知藏了多少秘而不宣的情愫,似是无可奈何的宠纵,又隐隐透着难以自控的珍重。
“你干脆要了我的命好了。”
耳畔,男人温柔的轻哂半是无奈,半是揶揄。
施婳紧绷中懵懂茫然地睁眼,贴在颈间早已被汗水濡湿的乌发被他动作轻缓地拢好。
对上他竭力敛起欲。色,清冽润泽的黑眸,她心尖颤了又颤。
他的需求明明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
竟戛然而止。
她分明没有拒绝,他却似乎体察了她尚未做好接纳准备的隐秘少女心事。
屋内如此寂静,清冷的圆月映衬着他过分清雅迷人的侧脸。
这一次,像是清晰地听见自己丢盔弃甲的声音。
她把自己的心彻底弄丢了。
怦然之余,隐隐有些困惑不解。
这段婚姻,明明起于她走投无路下的
52。恃宠入婚(第25页)
主动攀附,贺砚庭,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温柔成这样。
她幻想过他或许会善待她,却不曾想,好得这样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