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冲疑惑地看着他:“林南,你在说什么啊?”
李敢道:“我们和隔壁的几个寝室都被盗了,我们怀疑这件事情就是你干的。”
韩冲不住叫屈:“那你们可是冤枉我了,我和林南是同学,是好朋友,你们又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在上次林南批评了我之后我就再也没干过那样的事情了啊。”
韩冲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而且他刚才的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李敢也就因此开始动摇了对他的怀疑:“真的不是你?”
韩冲道:“我最近一段时间天天都在上课,连学校的大门都没有出,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我寝室的同学。”
李敢将目光看向林南。林南道:“事情是在元旦节的那天晚上发生的。韩冲,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韩冲道:“元旦节的晚上?我在舅舅家里吃饭呢。”
林南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韩冲苦笑,说道:“看来还真是不能做坏事,否则的话动不动就会被人怀疑上。林南,你应该相信我的是不是?”
林南也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说道:“但愿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干的。”
祝衡阳听了李敢和林南的讲述后沉吟着说道:“难道真的是我们怀疑错了人?”这时候他忽然就想到了什么,说道:“也许是我多此一举,不该让李敢跟着去。”
林南愕然:“衡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祝衡阳解释道:“韩冲信得过你,所以他只可能对你讲实话,因为他知道你会顾及同学之间的感情绝不会出卖他。”
林南摇头道:“衡阳,你这是有罪推论。”
祝衡阳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田蕊问李敢:“你和林南一起去找的韩冲?”
李敢道:“嗯。可是韩冲根本就不承认是他做的这件事情。”
田蕊道:“问题是韩冲以前有你们寝室的钥匙。”
李敢道:“是啊。问题是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他。”
田蕊忽然道:“何国胜在追求乔雅兰,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李敢摇头:“不知道……那,乔雅兰同意没有?”
田蕊道:“乔雅兰肯定看不上他啊。不过我从乔雅兰那里知道了何国胜为什么要巴结陈诵的原因了。”
李敢对这件事情倒是很感兴趣:“真的?你说来听听。”
田蕊道:“乔雅兰对我说,何国胜今后肯定是要考研的,但是他又觉得学医太苦了,就想研究生毕业后去陈诵父亲那里上班,这样就可以留在省城工作了。”
李敢觉得奇怪:“何国胜为什么要告诉乔雅兰这些事情?”
田蕊笑道:“何国胜对乔雅兰说: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可以让陈诵的父亲帮忙先把你安排在省城周边的医院,今后再慢慢往省城调。”
李敢顿时就明白了,问道:“你也想让我今后考研?”
田蕊道:“我们俩来自不同的地方,大学毕业后想要在一起的话现在就得开始想办法了,你说是不是?”
李敢想了想,点头道:“这倒是。”
元旦节过后也就距离期末考试不远了,文艺会演的成功在第二天就被失窃案冲淡,阶梯教室里面的灯光依然明亮,同学们又开始投入紧张的考试前复习阶段。
医科院校学生的压力非常巨大,都担心在经历了5年的苦读之后拿不到学士学位甚至毕业证书,所以,每一学期的这个时候都是医科院校学生们最痛苦、难熬的时间段。即使是林南,当他面对《药理学》这门枯涩繁杂课程的时候也不敢掉以轻心,不得不取消了与夏芸芸的约会,暂时将两个人的卿卿我我放在一边。
当然,努力的结果肯定是有所回报的,林南这一次的期末考试成绩依然十分的耀眼,而且班上大多数同学都考得不错。然而陈诵的成绩却大失水准,一贯记忆力非常好的他《药理学》刚刚达到良好的水平,他父亲看了成绩单后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要知道,如果任何一科成绩低于80分的话,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今后保送研究生的资格。”
陈诵有苦难言,说道:“这次是我疏忽了,今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其实林南肯定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因为他曾经也真切地感受过暗恋状态下的那种失魂落魄与痛苦。
夏芸芸和上次一样下了船就直接回家去了,林南觉得心里面空****的。
林泽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对儿子说道:“你同学寄来的这茶味道不错。”
在林南的记忆中,父亲的赞扬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禁受宠若惊:“您喜欢的话,我就让他今后多寄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