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不禁轻叹,觉得世事无常。
叶洁听了也挺唏嘘,“人这辈子无法预料今后事,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过得好与坏,只看自己能不能想得通。”
苏鸢赞同地点点头,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幸福。
今年的春节具有特殊意义,她不仅找到家人,还多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于是,在吃团圆饭的时候,她以糖水代酒敬在座的三人,祝他们新的一年里能够实现愿望,并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礼物,分给他们。
她送叶洁一件黑色棉外套,款式简洁大方,尺码也刚刚好。又送江南一支钢笔,英雄牌的最新款,江南十分喜欢,当场把它夹在胸兜里。
轮到傅墨白,苏鸢拿出辛辛苦苦织的围巾,一脸献宝地问:“喜欢吗?我亲手织的。”
男人下意识蹙眉,“你什么时候织的?”
早猜到他是这种反应,她四两拨千斤道:“你干嘛皱个眉头啊?如果不喜欢,我可收回来了。”
傅墨白忙阻止她的动作,紧紧握住那条青色的围巾不放,“我很喜欢,谢谢媳妇。”
见他不再追问,苏鸢暗自高兴。
怕宝宝们被鞭炮声吵醒,吃完团圆饭,她早早回到卧室,陪孩子去了。
叶洁也跟着离开,堂屋里只剩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窥。
怕气氛尴尬,傅墨白把收音机打开,里面传出欢快的乐曲声,江南听得津津有味。
“你在这边工作得怎么样?我听鸢鸢说,她打算明年再回京,你有什么打算?”
傅墨白答道:“我听她的。”
江南很满意这个答案,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之后,两人聊了许多,几乎都是苏鸢小时候的事。不知不觉已过零点,1975年正式拉开帷幕……
在当地,孩子从出生那天开始算起,满一个月后都要办满月宴。不在乎请得人多很少,主要是讨个吉利。
苏鸢没打算大办,只想请亲戚朋友简单吃个饭。满月宴当天,傅墨白的表弟许庆阳不请自来,手里还拎了不少礼物。
求和的心很迫切。
在众人面前,苏鸢不好赶人走,把他安排到座位上,就没再理会。
可傅墨白没想给留面子,直接问:“你怎么知道我家今天办喜事?”
许庆阳讪讪一笑,没敢告诉他,是父亲派他来当和事佬的。
“这么大的喜事,全军区都知道了,我会听说不奇怪。”
傅墨白很清楚他的来意,心中冷笑。“那些礼物,你拿回去吧。我没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许庆阳一怔,额头冒出一层虚汗,想到父亲的嘱托,只能硬着头皮套近乎,“哥,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您别多想,我没有其他想法。”
傅墨白只当他说了一个笑话,问得更加直接,“如果我留你在这儿吃饭,你下一步是不是想打听江家人?”
满月
被说中心事,许庆阳脸色胀红,闪躲着他的目光,道:“表哥,咱们之间的误会太深,我还是先回去吧,等你想通,咱们再聊。”
说完,他起身要走,傅墨白没拦,周围人见状,也都没吭声。
眼见没有台阶可下,许庆阳只能悻悻离开。
等人走后,江南凑到傅墨白身边问:“你和你表弟有过节?需要帮忙吗?”
“不用,他不会再来了。”
听他这么说,江南没有继续多言,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处理好这种家务事。
待满月宴结束,叶洁和江家人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