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这是动用私刑!”
“贱人,我要杀了你!”赵母头发凌乱,目眦欲裂,彻底失去理智,心里的痛楚让她此时此刻恨不得和张玉芬同归于尽。
她脱下脚上的鞋,狠狠朝张玉芬脸上扇去。
张玉芬拼命瑟缩,钳制住她肩膀的人差点控制不住。
“啪!”
又一巴掌狠狠扇在张玉芬脸上。
原本刚进来时尽管狼狈但还能看出个人形的妇女,此时此刻已经涕泗横流,高高肿起的脸上全是混着泪水的鲜血,嘴角在流血,眼眶周围也一片青紫。
再打下去,恐怕就要被毁容了。
尽管赵家的每一个人都在死死咬着牙,心中恨不得将地上的张玉芬千刀万剐,然而这毕竟是法治社会。不能让赵母再打下去!
赵湛怀走过去掰着赵母的肩膀,用力把她往自己这边带:“好了,好了,妈!”
赵湛怀试图叫醒赵母。
赵母满脸都在流淌着神经质的泪水,被赵湛怀竭尽全力带离张玉芬身边后。她忽然挣脱开赵湛怀的束缚,猛地冲向卫生间。
呕吐和冲水的声音从卫生间传了过来。
恶心。
这是在场的赵家每一个人的反应。
不只是对地上痛苦嚎叫的保姆感到恶心,对一边坐着的泪如雨下的凶手的女儿感到恶心,还是对过去十八年做出那些行为的他们自己本身感到恶心和厌恶。
他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张玉芬被打得几近昏厥,捂着脸上的血水,瘫在地上,犹如一直濒死挣扎的恶臭的鱼。
被扇得头晕眼花的症状稍稍退去,她清醒了一点,常年劳作满是皱纹的脸上开始挤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