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不待他说完,便径自走开。
怎么可能都死了,长庚呢!
她不过才走了十几天,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会死呢?
破月不信,她加快脚下的步伐,期初是快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跑了起来连山间田里飘在半空的雾气都被她散去。
直到周边的景色渐渐熟悉,她的脚也变得沉重起来。
荒芜的像一座废弃了的村落。
长庚门前的那颗槐树已然枯死,落成歪歪扭扭的木柴戳在干枯的地上。长庚的屋子后面有一座小山丘,如今也枯黄一片,草木枯尽,没有半点生气。
破月的脚黏在地上,膝盖像是挂了块铅块,根本动不了。
过了好久,直到胸腔里的心砰砰的跳的越来越快,跳的快要蹦了出来,她才大力的伸手用自己的袖子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净。
走向大门。
黄的发柴的木门立在那,又萧条又冷清。
门槛上甚至落了层灰,铜门扣也锈掉了,破月指头碰上去,便落了大半。
她单手抚着门,敛了气力才闷声敲了起来。
单调的敲门声机械的重复,屋内没有半点声音。
破月眼里的光彩慢慢消失,不知恼恨过多少次自己为什么要走时,门开了。
长庚一身荼白的布衣,身形单薄,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门扉,一双平温的眸子望着破月。
如同棱石头被岁月的水流打磨成了鹅卵石,喜也没有弯梢,怒也没有棱角。
唯有一团尘埃落定的死气。
破月兀的鼻子就酸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于朱一龙,差点忘了发文
☆、守夜
破月用鼻子大力的吸气,将酸味吸进肺里,里子虽然疼,但是外表倒是没有什么异处了。她上前一步,扯开嘴皮子道:“长庚,我,我回来了。”
长庚神色淡淡,看着她又像是没看着她。
破月心里没了底,哪怕是三界交战之时也没有此时无措。
她低着头搓着自己的手,给了自己稍许力量,又说道:“长庚,我回来了。”
长庚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松了手,连退几步站到一侧将路让了出来。
破月踏进去,眼睛往屋内看,院子内的布置和摆设和原来没有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她走了进去,长庚将门关了,才慢慢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早晨露水又厚又大,将她黑色的衣服润的黏着里衣,头发上也顶着一颗颗晶莹的珠子,转过来和他说话时眼睫毛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