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溪点头如捣蒜,只道:“爷也?真?是执着,甚至还与那些?土匪做了交易……”
永芦立刻瞪了他一眼,见双溪悻悻然地收住话头不敢再言语后?,才问:“爷吩咐你的事,你可办好了?”
双溪应道:“做好了,鹰前司的人已回?了信,应是不日就会派人来处理燕州境内的这一群土匪。”
纵然这群土匪打着忠义之士的名头霸占山头,拦截官道上的车马,可做的却是烧杀掠夺的凶狠之事。
徐怀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此举虽与过河拆桥无异,可却无人能说出他的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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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驿站二楼。
月牙与丹蔻已一前一后?地退到了外间的走廊上,这两个丫鬟都是知情知趣的人,知晓厢屋内的徐怀安与苏婉宁有交心之语要相谈。
驿站里隔音不好,便都捂上了彼此的耳朵。
只是厢屋内一片寂静,隔了许久也?没传出任何声?响来。
月牙还疑惑般地出声?道:“这两位主子?不会是在?屋里沉默地对坐吧?”
厢屋内。
徐怀安的确是坐在?了木凳之上,可苏婉宁却是立在?了床榻旁,时?不时?侧着身去瞧老旧窗棂外洒落进来的月色。
她是堆了满心满肺的话语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徐怀安却是在?竭力压制着心里汹涌的情意。
他瞥一眼不远处的清清落落的苏婉宁,总觉得?她像一缕难以触碰的细烟,不过蹁跹着来世间游历一回?,旋即便要消弭在?徐怀安眼前。
凑得?近了,他怕吓坏了这缕细烟,离得?远了,又?怕这缕细烟随风逝去。
苏婉宁的疏离与生分尽皆表露在?面容之上,他若是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我去扬州,只是为?了沿途护送你的安全。”
徐怀安冷不丁地开口,忽而直视着侧方的苏婉宁,开诚布公地坦白了自己?的心迹。
苏婉宁愣了一息,心中震烁又?慨然。
她不曾言语,那一头的徐怀安便又?泠然开口道:“我心悦你,并非只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