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吗?
还是说,黎岁早就不是黎岁了。
她三番五次地接近,又有什么目的?
他伸出手,狠狠戳在黎岁面颊上。
惊醒的黎岁:?
她看着近在迟只的手指,和近在迟只的手指主人。
她:……
她很气:“晏隗!我都睡着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这辈子必须学习吗!”
晏隗看着格外暴躁的人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问。
前后是否是一个人好像不重要,有没有目的好像也不重要,若是于他有害,杀了便是。
更何况她于阵法一门的天赋很罕见。
他别过脸,把脑中的所有想法全部清空,只说了句:“你压到我的剑了。”
黎岁:……
她猛地站起身,把那把黑不溜秋的剑扔在晏隗身上:“今天这个习我偏不学了,你不满意就杀了我吧,直接杀了我!”
说着她气鼓鼓地走出院门,走到院门后又猛地回来。
她揪着晏隗的领子把人硬拉下来,勾起指尖往脸颊狠狠戳下去,直到白皙的面颊上出现一个清晰的红印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她重重哼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这一次她离开的背影明显轻快一些。
留下了晏隗和晏隗的剑。
晏隗的剑绕着晏隗转了一圈,剑身嗡嗡震动,像是在控诉晏隗。
晏隗随手拿起剑把剑插进土里。
“若是你吵醒了她,她也会这样对你。”
剑不停闪着光,像是在骂。
晏隗没理会直接进了屋。
这边走回自己院子的黎岁蓦然没了睡意,她从前习惯画画,失眠的时候总会来一张。
只周围没有纸笔,她只好用灵力在空中胡乱比划。
先是随意画了一柄剑,漆黑的那柄,最后又随意画了几个速写,有成玺,苏依依,经明,还有。
晏隗。
画出来的一瞬她一愣,又胡乱把灵力挥去。
灵力消散之后她一时不知画些什么,方才粗略看过的文字出现在脑海中。
若成逻辑,便算阵法。
所以也应该是可以自己造一个的吧?
她想了想,在空中随意比划了一个圆,又随意比划了一个正方形,最后用线条随意交叉着,纠缠成一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