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
“白公子。”
莫言未说完,便听一女子声音打断了他,白玉之与莫言回头看去,只见明心手里捧着一件厚重的紫金色貂裘匆匆而来。
她眼神才与白玉之触及,便立即低头,声音亦变得轻柔了许多:“这是家师要我送来交给白公子的,家师还说,生死有命,白公子好自为之。”
白玉之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貂裘。
他当然看得出明心对他一见倾心,他只怕这貂裘若非惠云吩咐,只怕惠云性子不会放过明心。
明心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公子放心吧,确是家师叫我送来给公子,否则……我怎么敢?”
听她如此说,白玉之才放下心,伸手接过:“多谢。”
只是两个字便可以轻易的叩动心扉。
明心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白玉之披上紫金貂裘,厚重的貂裘披上身,顿时暖意融融,莫言道:“公子,小心。”
莫言明白,他拗不过白玉之,白玉之点点头,向着青雪峰而去。
青雪峰上下是葱郁的树林,虽有寒气,却因紫金貂裘而显得微不足道,甚至身体有些微发热。
茫茫青雪峰,越是接近峰顶,便越是云雾缭绕,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
她到底在哪里?
“慕容芜……”
他驻足,朝着山的上方大声喊道。
她应该不会走得太快,而她亦该不会有貂裘穿。
这样想,心里反而安稳下许多,如果是这样,她便应该还没有到达接近峰顶的绝寒之地。
半山腰,已经有飞雪飘飘扬扬。
再向上一点,皑皑厚雪便已将山路淹没成一片煞白。
丝毫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难不成,她根本没有上来吗?
寒风冷冽,如钢刀割过白玉之的脸颊,长发随长风扬起,貂裘亦被吹得扬起来。
他将貂裘裹紧。
每踏出一步,都感到寒气自脚底冲上心口。
若慕容芜只是单衣上山,根本不可能支撑到半山腰。
白玉之想了想,决定从另一个方向向回走。
下山的路,好走得多,山的这一面本就没有路,只靠着摸索。
他手握粗壮的松树,一步步滑下去,一边走,一边不断叫着慕容芜的名字。
“慕容芜……”
蓦地想起那日的茫茫火海,大火之中,她轻声的应他,令他得以将她自大火中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