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绵绵回过头寻找祁月的身影,才发现墙壁的坍塌把祁月整个人压在了下面,只露出一只手,绵绵红着眼拼命地地要去够到祁月的手。
好不容易碰到了,祁月冰凉的手好像给了当头一棒,像一盆冷水把他浇的透心凉。比戒指还冰。
没有回应,谁都没有回应,甚至金先生也没有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嘲讽着他们的不自量力。
绵绵感觉脊背发麻,浑身上下出现了一股热意,从被压着的大腿往上一直蔓延到他的脖颈。
绵绵碰着祁月的手感觉越发冰凉,迷茫,恐惧,不知所措。自己的双腿没有感觉,叫喊无人回应,伴侣冰冷地躺在自己的面前。
“这不是真的。”绵绵摇摇头,这不是真的,泪水夺眶而出,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砸在地上。身体由于情绪激动越发灼热了起来。
如果能回到过去。
绵绵想着,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在叫醒杨奇,而金先生正在夺祁月的枪。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冲过去挡在祁月的面前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是不是祁月就不会死了?
绵绵想着,迈开了脚步,这幅画面以自己为中心开始变得格外真实。绵绵迈开步伐还是赶不上阻止金银夺枪,只在他举起枪的那一瞬间绵绵挡在了祁月身前。
动作在这一瞬间仿佛慢放了十几倍,祁月把手放在了他肩膀上把他往旁边拉,杨奇起身的动作也看的一清二楚,自己甚至能看得清楚金银上扬的嘴角和子弹发射的瞬间。
对只要这样,只要祁月活着,就一定有办法。
周围的场景变得真实,子弹打在身上的疼痛也格外真实,感觉肋骨要断了。怎么那么疼,这是在做梦吗?
但是绵绵只往后仰了一下,奇怪,中弹是这种感觉吗?
绵绵低头一看,没有流血。
子弹好像没打到我?绵绵急忙转头看向祁月,祁月发了狠一样拎起绵绵的衣领,怒吼道:“你疯了吗!!!”
绵绵还懵懵地摸了摸胸口,摸到了圆形的硬硬的东西。
祁月把绵绵往边上一拉,子弹和两人擦肩而过,金先生不给他们机会,却被杨奇撞倒了。
绵绵摸出胸口硬硬的东西,是两个大大的古代硬币,子弹正是打在了上面,但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绵绵来不及解释,把祁月摁在墙上掀起他的衣服到处摸,祁月被绵绵这一套莫名其妙的弄晕了:“你在干什么。”
绵绵到处摸了一下,嘴里念叨着:“我是在做梦吗?”
祁月正要跟绵绵说这种时候在这里干这种事情这不太合适吧。还没说出来绵绵就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腿上被蜘蛛丝勒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无不告诉着绵绵这不是梦。
“真的,是真的!”绵绵的眼泪晕湿了祁月胸口的衣服。
祁月没什么劲,虽然不知道绵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好像知道什么一样跑来挡在他前面,只能先拍拍绵绵的背安抚他。
绵绵没有埋很久,马上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笃定:“我们要离开这,这里会爆炸!”
祁月皱眉:“爆炸?”
绵绵点头。无论是刚刚还是现在,感觉都非常真实,不知道刚刚的是梦还是现在。
祁月握着绵绵的手表有点疑惑:“你怎么那么烫?”
绵绵摇摇头。
如同刚刚一样,鸦羽把枪丢了过来,不同的是枪握在了祁月手上。
祁月砰砰两枪,一枪命中金银的手一枪命中金银的右眼。
金银惨叫一声失去了对影子的控制,杨奇瞬间脱身。
“该死的难搞。”金先生捂着眼睛后退了一步,似乎眼睛的恢复要比手掌慢很多。
蝴蝶掀翻蛇教官,蛇教官撞进鹰教官的怀里。
绵绵还在想怎么把人喊到天台,说会爆炸肯定没人信,金先生就打开了天台门:“六打一,我没有胜算,先告辞了。”
“不好!他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