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片压抑,秦淮素紧抿着唇,敛着气息一一为这位冷戾无常的平阳王穿戴整齐。
往常只需三柱香的时间,今儿她觉得时间如此之慢,那一点一滴就似缠在她指尖不曾溜走。
直到凉意漫遍她一双玉手,秦淮素将最后一块玉佩系在男人腰带上,偷偷吁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送走这尊大神了。
她正要收手福身时,悬在半空的大手條而圈住她腰身,将人禁锢怀中。
“怎么?很不想伺候本王?”
“不是。”
女人昧着良心道。
“那你为何一直给本王脸色?”
秦淮素抬眸震惊看着男人,不得不佩服狗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究竟谁给谁脸色?
男人的冷冽比刚才更甚,想起刚才缺氧的感觉,秦淮素抽了一口凉气,不敢挣扎,乖乖否认。
“我没有。”
“没有?”傅显显然不想放过怀中人,讽笑:“虚以委蛇的人说出来的话也能相信?”
这种冷嘲热讽,她听了三年,实在受够了。一时没忍住,秦淮素奋力捶了他一拳。
“是,既然我如此不值得傅爷信任,那请傅爷杀了我,以平您心中怒火。”
“杀你?”男人搂着她的手收紧,手背青筋暴起,“秦淮素,别以为本王不敢,等我玩厌了,自会成全你。”
说完,毫不留情一把将女人推向床上,如同那是一块肮脏的抹布。
黑色锦靴一踏出房门,暗处的顺风便跟了上来。
“赵玧成明天回京?”
傅显走下台阶。
顺风垂首,“是,明日将随军回朝。”
行走的锦靴顿了一下,寒透入骨的笑声传向身后的顺风。
“好,挺好的!”
如疯魔般的男人转身,吩咐下属:“明日随本王进宫。”
坐在马车里的人,一脸疲惫。
她跟傅显,从认识至今,已有10年,原本,她该是傅显的妻子,然而一道圣旨,却让她成了顺昌侯的妻。
昔日往事一幕幕地,在女人脑里回放。
秦淮素揉了揉,发涨的额角,长长抿出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接受了这个决定,再也不会跟傅显有所交集,可惜的是,没有。
她跟傅显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足足三年,不休不止。
想到当年那道圣旨,秦淮素眸光一沉。
那件事,她至今也想不明白。
她跟傅显的事,在皇室中,可算公开的一对儿,何解圣上会突然
马车的徒然停顿,打断了秦淮素思路,外间的马夫告诉她,已到赵府。
今儿是初一,她本就该一早到静安堂跟蓝氏请安,但她却拗不过傅显,现在只得抓紧时间了。